“让人好生照顾,通知耿将军安置钦差卫队。”
“长姐不用操心这个,我来之前耿将军已经把卫队带进了大营。对了,大夫还说,也幸亏有今日一遭,若是再晚些发现,严大人的身子恐怕……”
白芨瞬间明白了小弟的意思,抬手指了指了四个小家伙旁边的空地,“差点把你给忘了,过去站着。”
白青松:……
自己要和小外甥一起罚站?
“姐,这个……”
“怎么,请不动你?”白芨偏了偏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弟弟。
“别别别,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想起六年前被姐姐单手抱着走的囧事,白青松吓得立刻朝墙边狂奔,挨着白斯年站好。
严格来说,他也算个半大的孩子,被长姐管教是很正常的事。
但此前白芨从来没有当几个孩子的面,对其他族人做出惩罚的举措,这使得他们看到一旁的舅舅既觉得新奇,又对亲娘感到敬畏。
娘太可怕了,连大人都要罚站的。
“白斯泽,你来说说,自己错在哪?”
“不该私自下水捞鱼,也没有做好防护,更不该领着大家一起去。”
二娃是最务实的一个孩子,有小妹的反例在前,很痛快地承认了错误。
“知道就好,以后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你们不是普通的孩子,任何行为都会引得村里其他孩子效仿,鱼叉是利器,不是玩具。”
“娘,我知道错了,下次就算要去叉鱼,也要做好准备才去。”
白斯泽的两次回答在态度上有明显差别,白芨定睛看了这个儿子一眼,不出意外地发现了三宝刚收回来的手。
“白斯年,加一刻钟。”
“哦。”
小兔崽子,就你会猜老娘的心思是不?
瞥见小儿子脸上极具迷惑性的腼腆笑容,白芨彻底放弃了,这一个比一个刺头。
她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打量起小宋专程找来的宫人。
“你们能入陛下的眼,规矩什么的自然不用本王去教。你们只需记住,张茂是这个王府的总管,杨氏和王氏是本王身边的人,懂吗?”
“多谢王爷提点。”
这些人是专业的,白芨不需要去刻意敲打,他们心里比谁都有数。
但当她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站了不到一会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的孩子们,忍不住多说了一嘴。
“这屋里几个是什么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日后他们说的话最好别全信,要是被带到沟里去了,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们。”
一众宫人被王爷这话说蒙了,过了好一会才回神。
就算年纪最大的两名嬷嬷也从来没经历过,主子会对下人说,要提防小主子把他们带偏。
这还真是亲娘才能说出来的话。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这十几位命运从来不由己的宫人,心里的大石头安然落地。
新主子不难相处,而且很讲理,对孩子也是。那几个聪明的小主子,谁看了都眼热。
“大哥,我们要站多久?”亲娘一走,小四根本站不住。
“小妹,咱们最好站满两刻钟。你看,舅舅都不敢动的。”
白斯辰一听就知道妹妹想干什么,连忙用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事实,堵住了小四的歪脑筋。
一边的白青松默默抬头,觉得大姐最后提醒的那句话很对,这几个孩子太难对付了。
……
“王爷,劳您费心,下官这身子太不中用了些。”严尚书半靠在棉被上,脸上略有几分不自然。
他晕的不是时候,传出去定然坐实老抠之名,毕竟连六岁的小公主都知道。
“大人不必多想,安心养病即可,也许这是好事。”
“王爷,这话何意?”
白芨抬了抬眼,笑道:“赶早不如赶巧,原本我打算下个月把宁水的银行总部开起来。”
银行的事严大人听说过,也和户部的僚属探讨过这种与钱庄持相反做法的柜号。
现在王爷公然说起这事,让他想到一个可能,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王爷,您的意思是,这个银行需要户部帮忙?”
“不。”白芨微微摇头,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帮忙,而是参与,你们要从头到尾都跟着。”
确认了心中所想,严大人脑子立马通畅,这病直接好了一半。
“下官曾细想过,这个银行是不是相当于朝廷担保的钱庄,后来一想又觉得不一样。王爷,您既然让户部插手,那就说明银行的作用不仅仅是钱庄那么简单。”
只通过只言片语就能想到这里,白芨也是服了,不愧是和银子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狐狸。
“严大人想得没错,银行最终的发展就是朝廷做保证的钱庄,但它可以代替户部,去解决一些商业和税务上的问题。”
严大人暂时想不透,选择不耻下问:“比如呢?”
白芨定睛看着这位最有可能意识到央行真正作用的官吏,耐心解释了一句。
“比如,所有民间私人钱庄,都必须向朝廷的银行缴纳一定比例的存银保证金,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偿付客户存款问题。
否则,一律视为非法钱庄,不得开展借贷营生。”
“白曦月,站好,别东张西望的。”
“哦。”
“还有你白斯泽,带头下水,多站一刻钟。老大不但不制止还跟着起哄,也加一刻钟。”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孩子立马老实,后背紧紧贴着墙根,头都不敢抬。
剩下的那个白芨也没打算放过,直接一抬手把三宝丢了过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三个是一起出去的,白斯年陪着站一刻钟。”
“好的。”
四兄妹被一网打尽,全都站在客厅墙角罚站,让十几位来自宫里的女官和嬷嬷、内侍看得眼睛一亮。
在新皇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宫里的皇子不论年纪大小统统被太上皇安置到了别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孩子了。
尤其是长得这么漂亮,还聪明有趣的小主子。
罚站这种事,一个人尴尬,两个人正好,要是三个被罚一个没事,没事的那个也尴尬。
四个小不点半低着头,趁亲娘不注意,飞快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笑了起来。
“嘻嘻……唉哟。”
“还有脸笑。白曦月,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坑自己师弟和亲舅舅就算了,严大人是客人,你也去坑?”
小四揉了揉被核桃壳砸中的额头,一本正经地举起右手:“报告,是严伯伯主动和我打赌的,真的,劝都劝不住,那人家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办法嘛。”
站在厅内等候训诫的宫人都要笑死了,要不是面前的王爷不断散发出冷气,以他们的定力估计会忍不住。
白芨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看向缩回脖子的闺女,这气怎么都消不了。
“好,你坑了人就算了,为什么又要把东西送回去,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这,是娘你说的啊,户部的官员伯伯们都很抠……节俭,严伯伯是户部最大的官,肯定最节俭,我怕他会心疼得睡不着觉。”
“看不出来,我们的王女殿下这么明事理。”
“嘿嘿,我就是和严伯伯闹着玩……”小四胆大无比,光嘴上说还不够,顺带用手比划起来。
“嗯?”
“我错了。”
在亲娘快要凝成实质的威胁眼神里,白曦月果断认怂,乖乖贴着墙站好。
噗嗤!
从门外传来的一声轻笑,立刻引爆了大厅内所有人的情绪,就连三兄弟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大姐。”
“嗯,严大人怎么样?”白芨没有回头,狠狠瞪了眼越来越难管的几个小不点。
白青松先朝小外甥女使了个眼色,接着转头说道:“大夫说了,大人这是长途奔波累的,加之今日心绪几次起伏,这才会头晕倒下。”
“白曦月,站好,别东张西望的。”
“哦。”
“还有你白斯泽,带头下水,多站一刻钟。老大不但不制止还跟着起哄,也加一刻钟。”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孩子立马老实,后背紧紧贴着墙根,头都不敢抬。
剩下的那个白芨也没打算放过,直接一抬手把三宝丢了过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三个是一起出去的,白斯年陪着站一刻钟。”
“好的。”
四兄妹被一网打尽,全都站在客厅墙角罚站,让十几位来自宫里的女官和嬷嬷、内侍看得眼睛一亮。
在新皇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宫里的皇子不论年纪大小统统被太上皇安置到了别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孩子了。
尤其是长得这么漂亮,还聪明有趣的小主子。
罚站这种事,一个人尴尬,两个人正好,要是三个被罚一个没事,没事的那个也尴尬。
四个小不点半低着头,趁亲娘不注意,飞快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笑了起来。
“嘻嘻……唉哟。”
“还有脸笑。白曦月,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坑自己师弟和亲舅舅就算了,严大人是客人,你也去坑?”
小四揉了揉被核桃壳砸中的额头,一本正经地举起右手:“报告,是严伯伯主动和我打赌的,真的,劝都劝不住,那人家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办法嘛。”
站在厅内等候训诫的宫人都要笑死了,要不是面前的王爷不断散发出冷气,以他们的定力估计会忍不住。
白芨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看向缩回脖子的闺女,这气怎么都消不了。
“好,你坑了人就算了,为什么又要把东西送回去,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这,是娘你说的啊,户部的官员伯伯们都很抠……节俭,严伯伯是户部最大的官,肯定最节俭,我怕他会心疼得睡不着觉。”
“看不出来,我们的王女殿下这么明事理。”
“嘿嘿,我就是和严伯伯闹着玩……”小四胆大无比,光嘴上说还不够,顺带用手比划起来。
“嗯?”
“我错了。”
在亲娘快要凝成实质的威胁眼神里,白曦月果断认怂,乖乖贴着墙站好。
噗嗤!
从门外传来的一声轻笑,立刻引爆了大厅内所有人的情绪,就连三兄弟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大姐。”
“嗯,严大人怎么样?”白芨没有回头,狠狠瞪了眼越来越难管的几个小不点。
白青松先朝小外甥女使了个眼色,接着转头说道:“大夫说了,大人这是长途奔波累的,加之今日心绪几次起伏,这才会头晕倒下。”
“白曦月,站好,别东张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