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姐,我先走一步,回头再去找你。”曹红英急忙起身。
陈瑜伸手扶住她:“别急,照顾点儿自己的身体。”
“行,我先走了,瑜姐姐,这里看景极好,我包了一夜的呢。”曹红英叮嘱完转身下楼,到楼下让香秀去铺子里告诉曲掌柜的一声,得派人过来接陈瑜回去,毕竟街上人太多。
上了马车,曹红英愣住了:“张富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嘘!”张富林急忙伸手挡住了曹红英的嘴唇,压低声音:“乔夫人另有贵人邀约。”
“狗屁?!”曹红英拍掉了张福林的手:“什么狗屁贵人?邀约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再者,怎么就找你用了这等下作的手段?”
“红英,福王要见乔夫人,为夫莫敢不从,再者你别忘了慈幼所的事情啊。”张富林叹了口气:“后患,这就是后患,只盼着没什么大事才好。”
曹红英一把抓住了张富林的衣袖:“这可怎么办?我把瑜姐姐丢在了包间里,这不行,我得让人去陪着她。”
“福王此时应该已经在包间里了,你难道还担心一个王爷会对乔夫人做什么不好的事?别人不说,福王绝不会,他实在是少有的正人君子啊。”张富林说的郑重其事。
曹家,身为全国上数的商贾大户,对朝廷的一些动态是了解的,甚至比一般的官员都了解,曹老爷就特别提起过福王齐宇珩,曾赞誉乃是一代贤王,绝不是外界传言的闲散王爷。
曹红英因当年负气离家,许多事情自然知道的不多,自从张富林入赘后,曹老爷是恨不得倾囊相授,又因张富林曾经怎么也算是在官门内做事,翁婿之间谈论起当朝政事,更是投契的很。
“正人君子?最好是这样,对了,福王和芸娘有些交情,是交情就好,别有了首尾就成。”曹红英嘀嘀咕咕的念叨,倒是不准备派人过去了。
陈瑜表情麻木的看着齐宇珩,几乎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不担心曹红英了,有人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曹家的果子酒的确不错,喝一杯试试?”齐宇珩大方的坐下来了,吩咐重新摆了席面,菜品精致,茶香宜人。
“福王有什么指教?若是没有,民妇告退,我的孩子们都在外面观灯玩耍,我惦记的很。”陈瑜说着起身就要走。
齐宇珩抬起手扯住了陈瑜的衣袖,陈瑜险些没炸毛,眼神如刀的看向齐宇珩:“你!你松手!”
“刚才是谁说更喜欢清净的了?”齐宇珩起身直接坐在了陈瑜这边,把陈瑜挡得严严实实的,笑道:“既然喜欢清净,何必着急走呢?”
“无耻!”陈瑜气哼哼的坐下来:“没想到堂堂福王,竟还愿意四处偷别人的墙角!”
“何止,堂堂福王还愿意不请自入,夜深掳人,强迫换衣呢。”齐宇珩笑着偏过头看陈瑜:“不过,只对你一人罢了。”
陈瑜被气愣住了,转而脸就慢慢的红了:“错爱了,福王殿下可换个人。”
“换谁呢?”齐宇珩抿了抿茶,觉得味道不错,给陈瑜倒了一杯:“芸娘吗?”
“你!”陈瑜一口气就憋在了嗓子眼,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给自己添堵!
“我?我真是不清楚,你那么在意我和芸娘,到底是为了芸娘还是为了我呢?”齐宇珩把茶递到陈瑜嘴边:“消消气,咱们有不少话可以说,时间也足够的很。”
陈瑜别开头,接过来茶,往后靠了靠小口抿着,不打算在说话了,不理他,他觉得没趣了,应该就走了吧?
“眠花楼的事情复杂的很,芸娘的母亲到底死没死?若瑜,你知道吗?”齐宇珩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