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林来的很快,带来了好几坛果酒,规规矩矩的给陈瑜见礼后坐下来,小声问曹红英累不累。
曹红英瞪他:“一天天都见不到人影儿,我累不累你能替我?”
一旁,陈瑜被动的吃了一碗古代人的狗粮,别开目光看外面风景,化解尴尬。
十五,明月初升,清冷的辉光和人间的花灯交相辉映,街上人影攒动,这个角度看过去人影都模糊了,但鼎沸的人声和偶尔传来的叫好声,可以脑补下面多欢乐。
“瑜姐姐刚才说了药酒。”曹红英提点张富林。
张富林正了正身,陈瑜也转过头:“药酒不难,有一种五加皮药酒可以试试,功效也很不错,原材料需要高粱酒,药材用五加皮、人参和肉桂就可以,行气活血,驱风祛湿,还有舒筋活络的功效,这药酒浓度得掌控好,尽量淡点儿,常喝或是稍微多喝一些也没问题的。”
“这酒可当药?”曹家也有药酒,多数都是一些强身壮骨的药酒,产量并不算太高,根据各地不同的风俗习惯,就近取材各个作坊可以自行酿造一些的,正因为如此,真正成方子,随处可以买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张富林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商机,更是在曹家站稳脚跟的一大助力,极其感兴趣。
“当然,若浓度够用的话,就一定要限制饮的量,所以才要淡一些。”陈瑜强调:“毕竟,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将士可惹不得的,所以卖酒的时候也一定要说明白,不可过量。不可贪杯。”
“好,乔夫人我记住了。”张富林站起身拱了拱手:“我先回去和酿酒师傅商议一番。”
张富林告辞,曹红英拿起来了果子酒给陈瑜倒了一杯:“瑜姐姐,这果子酒可是我曹家最擅长的,里面加了桃花,长饮可以养颜的。”
陈瑜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酒量极其浅。”
*******
“呵!还有自知之明。”齐宇珩自语出声。
旁边,正在说话的水师提督吓得扑通就跪下了:“王爷,属下无能,只需要假以时日,必会让更多兵船下水,也一直在培养船匠,继续造更大的船。”
齐宇珩沉了脸色:“退下吧。”
水师提督一头白毛汗,想不通明明原本还颇有些赞赏意思的福王为什么会突然变脸,下楼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黄长青被萧怀瑾调到了漠北,他心里不踏实啊,要知道他的仕途畅顺可是踩着黄鼎的命上来的,能不怕吗?
这许多年来,同僚背地里也会谈论如今的时局,‘闲散’的福王到底是何等的手段,谁都见识过一二的,几个相熟的互相通通气就可以看得出来,福王保着当初因为太子一案被牵连的官员眷属,是真下血本的,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尝不是对这些官员眷属心怀愧疚。
这个时候不抱紧福王的大腿,要是等黄长青得势,来一个清算的话,自己这脑袋还能不能带着乌纱帽都未尝可知啊。
“张元。”齐宇珩出声。
张元还在为水师提督脑仁儿疼,看着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水师提督,只能叹息这人还不够老辣,明明主子说的根本不是他,前后分析也能猜测出来一二,硬是被吓得一头冷汗出来。
“在。”
“曹家二小姐身怀六甲,该归了。”齐宇珩说。
张元愕然,不敢耽搁:“是,属下去办。”
退走的时候,突然就明白水师提督的苦衷了,他万万没想到主子竟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了乔夫人可真是拉的下脸面,更放得下身段。
作为影卫,张元都怀疑王爷是不是被下了降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好像恨不得立刻把乔夫人抢回去似的,亏得主子是王爷,要是山大王的话,乔夫人这压寨夫人早就坐上去了。
曹红英还想让陈瑜尝尝果子酒,张富林随身的小厮一溜小跑的上楼,找到香秀低声耳语几句,香秀脸色都变了,进了包间到曹红英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