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众生之界2(1 / 2)

不多时楼禹文拿着一张资金卡,三娘将卡递给殊堇,刚一伸手三娘一把抓住殊堇的手,左捏捏右捏捏看这眼神恨不得舔上几口:“小珍珠~有空多来姐姐这里玩~”说完伸出手在殊堇脸上捏了捏,殊堇心中大汗,心中将某只在梦楼里养尊处优的**无限***!果然给自己的事就没好事!

“咳咳……”殊堇只觉这声音就是天籁啊!三娘一撇嘴,松开了那只咸猪手,狠狠瞪了楼禹文一眼,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殊堇也没怎么听,拔腿就跑。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三娘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拿出来了一把镜子,摸着自己的脸:“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多大年纪了,还占小孩的便宜。”楼禹文站在一边,摸着脸,下手真狠。

一个亦雄亦雌声音传了出来:“岁月真是把杀猪刀,想当年本王……”这声音竟然出自三娘之口。“也许不是杀猪刀,也许是一把猪饲料。”“……”

殊堇拿着资金卡狂奔,冲到钱庄之时一脸杀气:“现金一千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将钱庄的管事人吓得一哆嗦,颤颤抖抖的递过现金,殊堇也不管别人奇怪的眼神,撒开脚丫子奔向了醉生梦死:“上官!婉儿!你给我出来!”楼中的管事人与员工还有一脸懵逼的客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得,今儿什么日子,刚刚送走了燕都的暴走夫妇,又来一个……看样子,似乎也是儿女私情。

“哎呀~堇堇你回来啦~你……诶*罒▽罒*?wdf!!你干什么?啊啊!”从楼上走出一个穿白衣的少女,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优雅的晃着头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节奏,只是下一刻看见楼下的殊堇,脸上一僵,丝毫不顾淑女的形象,撒开脚丫子跑了,顿时引得周围的人一地的眼珠子乱蹦。殊堇也黑着脸追了出去。

管事人吞了口唾沫说:“那不是梦楼掌管人吗?”“咳咳,好像是……”“那另一个人不就是……”沉默了良久,管事人恶狠狠的说:“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所有人一愣立刻会意:“刚才?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薄荷林园,殊堇撑着下巴说到:“完了,红三娘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会不会!”上官婉儿站在一边肯定的说:“相信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你那36d?都怪你这奸商!”殊堇翻了一个白眼,上官婉儿语气一滞,委屈道:“我明明按照材料配的……怎么会呢?”“看来还是要尽快找到那件东西。”殊堇嚼着薄荷叶,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燕都,紫禁城。一声暴怒的声音传来:“毁了?***!没用的**!你知道那做岛我花了多少心血吗?”沉默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发现了什么?”那人接过一件东西,眼中一闪:“哼,有趣的,海之泪,潮汐族?不怎么……”

“堇堇~你的东西。”婉儿抓着一个东西飞快的跑了过来,殊堇一愣接过打开,瞬间面色苍白,身体抖了一下,但很快掩饰了下去,将东西快速收起,离开了林园,婉儿怔怔看着殊堇那孤寂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个开朗的女孩变得像只受伤的刺猬,刺伤了别人,也刺伤了自己……

“你出来吧,我知道是你……”殊堇握着手中东西,向着周围喊道,这是海边,几乎没有人“哗哗哗”海浪亲吻着沙滩,从一侧走出一个人影,修长的身影,一头银发在阳光下如此刺眼,即使被面具遮住半张脸,也遮不住那刀刻的五官流溢出男性的刚毅,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少女,紧抿的薄唇似笑非笑,海风轻轻吹拂着他的发,拂过那完美的下巴:“好久不见。”

“……”少年走近殊堇看着只有自己胸口高的人,叹了一口气:“怎么,不对我说些什么。”殊堇低着头看着脚丫,一直大手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四目相对少年问:“真是越长大越漂亮啊。”“你是谁!”殊堇警惕的退后了一步。“哎呀,那小子说的果然没错,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别紧张我的小美人我只是来传话的。”殊堇一愣:“传话?”“对,他说让你离五帝他们的人远点,小心被抓回去。”

“他人呢?”殊堇问道。那人回了一句:“在床上等我~”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开始发凉。看了看周围吞了口唾沫说到:“开玩笑开玩笑啦~小妹妹乖~他只是有事处理。”

殊堇哦了一声又问:“你还有事吗?”那人点头:“有有有!你能……你能……”那妞捏的姿态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殊堇伸头:“能什么0.0?”那人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能让我咬一口吗?”“哈?”殊堇惊愕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决然道:“绝不!”“为……为什么啊!你不让我咬我就用强的了!嗷呜!”

见他继续向前,一个白色的声音蹿了出来,大喊到:“歹!你这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非礼我的堇堇!”

殊堇眼角抽了,银发少年也懵了,愣愣的盯着那到白影此人正是上官婉儿,此刻她正插着腰,怒瞪着风沐,颇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但下一刻,殊堇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因为她转过头看了一眼殊堇说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银发少年一眼又非常踌躇的说了一句话,好死不死的正被殊堇听了个一清二楚。“我家的醉生梦死还没有穷困到让你卖身的地步啊。”殊堇心中狂汗,这什么跟什么!

“喂!你这样假扮别人很好玩吗?”上官婉儿指着眼前的银发少年大声呵斥道,那人一愣:“你知道?”“废话!你竟敢在本小姐面前班门弄斧!”手中白光一闪,直直撞向了那人,那人的身形扭曲了一下,开始变得混沌,“噗通”一声仰面倒在了海中……

“走!”婉儿迅速拉着殊堇离开了。那人从海里爬起来已经变了一个样了,酒红色的头发,蓝色的眼,他脸上有些苍白捂着胸口骂了一句:“我靠!竟然着了这小妞的道!”骂骂咧咧的向后退去,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弄好了?”“老三你托我的事当然办好了!”又捂着胸口哼哼唧唧的。

“……”装,你继续装。

“老三啊,今儿二哥学的像不像,把那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

“下次别用我的脸做那么变态的表情。”

“qaq老三你不爱我了~”

“……”那黑影缓缓走动,一头的银丝暴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他眯起红眸思索着,眼底深处是久久化不开的暗:“对了,别转移话题……东西交出来。”

“竟然被发现了……”手中一抛,一个玻璃瓶飞了出去,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异香:“说实话,我收集了很多不同种族的鲜血,但第一次见到这种,简直就是罂粟。”

“这怎么个说法?”

“这血,可以白骨生肉,甚至……起死回生,但同样是一沾及死的毒药,很难想象这种矛盾的两种竟然结合在一起。”

“毒?你沾了?”那人回过头来,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

“咳咳…应该没事吧…我可是海泽!不怕不怕!”

银发青年送给他一个你安心去吧的眼神,转头走了。海泽一愣:“老三!老三!回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喂喂!老三!你回来!风沐你小子给我回来!”最后一句久久回荡在海际。

两人走后,从水里爬出来了一只海蛇,这只海蛇呈现银白色,薄纱般的鳍轻轻扇动着,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哗啦”一声蹿进了海中……

醉生梦死,殊堇的左手被缠了一圈一圈的白纱,低着头拨弄着海螺,婉儿在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打了一个响指,完美。“你这体质竟然不能用药,奇怪……”“等几天就好了,不用管它。”婉儿见桌子上一亮闪闪的东西。

“这是?”婉儿茫然的盯着问殊堇问道。“哦,你给我讲过,老爷子。”殊堇沉默了一会抬头说:“我想去一趟燕京。”婉儿看了看金属牌又看了看殊堇:“好!醉梦也该开一家分店了。”两只眼睛一弯“放心园林也会有人打理的。”

燕京,五帝之国的交界处。

“婉儿…你确定走这个方向?”蓝发少年问道。“咳咳…应该是。”银发少年回答。蓝发少年沉默了:“应该……”

好吧,一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and海上漂泊多年不识陆路的两个人,遇到了初出燕都的第一个困难,她们迷路了……

殊不知他们身后跟着无数只小尾巴“大哥!你看那两肥羊!”“哟嗬,果真是,长得细皮嫩肉的,看样子像是哪家公子。”

上官婉儿,本来就是那种小巧玲珑的女孩,一副男孩打扮到像个乖巧的小正太,而殊堇也好不到哪去,本来也没比婉儿高多少,加上那瘦弱的身板,呆滞的面容……呸!温文尔雅淡若水的蓝眸,俨然一文弱公子的模样。这不被一群劫匪当成在外游历的富家少爷加一书童。瞧瞧,多好的一肥羊啊,不打劫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了!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中时,前面走过来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劫匪,正准备抽刀之时,殊堇冲了上来说:“这位叔……”“这位哥哥请问燕京往哪走?谢谢。”婉儿及时打断,盯着殊堇猛眨眼,拜托,要叫哥哥,把别人叫年轻一点别人很定会很高兴的,学着点。

而这个劫匪哥哥很是纠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小孩一脸微笑很是可爱,最重要的是他叫自己哥哥!摸了摸自己一脸的络腮胡,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年轻……

情不自禁的收起一身的杀气,指着后方,然后殊堇婉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飚了出去,留下一个风中凌乱的劫匪哥哥背影。“**!!”劫匪头头大怒,到手的肥羊都跑了!“快追!”一群人又呼啦啦的追了过去,那个劫匪哥哥边追边问:“我是不是变年轻了?”对方:“……”

“你跑什么?”殊堇问道。“你没看见那人抢劫吗?”殊堇摇了摇头,问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跑了?”婉儿无奈一叹:“我是一个商人,以和为贵,再说了我尊重每一个人的职业,即使他们是劫匪那也是敬业!你知道他们盯了我们多久了吗?一天,整整一天!”殊堇一脸黑线,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站住!”劫匪头头大喊一声,婉儿那小身板顿时一抖,跑得更欢了,如同开启了火速小马达,拉着殊堇一路狂飙,到达燕京这座城市的外围区域。“你们倒是跑啊,嘎嘎嘎嘎,交出全部的钱财来!饶你们不死!”“站、站住!留下买路财!哎哟我去!跑的这么快!你们快到那边去拦下他们来!别让他们跑了!”劫匪头头大喊,婉儿那小身板顿时一抖,跑得更欢了,开启了火速小马达,拉着殊堇一路狂飙,到达燕京这座城市的边缘。“你们倒是跑啊,嘎嘎嘎嘎,交出钱财来!”劫匪头头狞笑着来到二人身边,待走近了才看清楚两人,淡雅如兰的公子,清秀的书童,越看越漂亮,心中想到了一个主意“咳咳,我决定了你们不仅要留下钱财,人也给我留下!”瞄了两人一眼,越看越满意。

“不行!凭什么我们要落得人财两空!”婉儿竖着眉毛怒声质问。劫匪头头也觉得有些过分,饶了饶头说到:“那就留下一人……”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前方人影一晃,一道白影如流星过境没了痕迹,几人一看,坏了!人跑了。

不过那漂亮公子怎么不跑,只见殊堇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白影消失的地方说了一句:“你个坑货……”然后也跑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一众劫匪,**!怎么感觉我们今天都智障了呢?!“大哥……还追吗?”一人问道。“追!追个屁啊啊!人家都跑到城里面了,你打的过城管吗?!滚回家!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劫匪头头骂骂咧咧的带头走了。

此时婉儿走在燕京的街上,望着周围的小摊,喜得两眼发光,而当殊堇见到婉儿时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情,只见婉儿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冰糖葫芦,吃的满面油光“……”殊堇面无表情的盯着婉儿。

婉儿:“咔咔咔……”继续吃。你知道吗,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挑衅啊!正当殊堇忍无可忍之时,街边却传来了一声声惊叫,两人同时转身望向声源处,那里是奴隶区……

银色的铁栏中是一个女人,姣好的面容灰蓝色的皮肤,金色如同海藻般的卷发,淡如银纱的扇形耳翼,如同蓝色琉璃的眼眸,她没有瞳孔只有那纯粹的蓝,深海的蓝色,下身应该是漂亮的鱼尾,只不过被衣服遮住了,隐隐约约出现修长完美的曲线。不用猜,她不是人,是海妖,俗称鲛人。殊堇心中没由来的一股无名怒火升了起来。

走近才看见这只海妖默默的哭泣着,眼中的不是泪水,而是墨泪,将那原本美丽的娇颜弄得一片乌黑,卖主似乎对海妖这种行为十分愤怒,怒斥着海妖,海妖则哭的更凶了,而那贼眉鼠眼的卖主似乎要动手打海妖,而海妖瑟缩了一下,发出嘶哑难听的怪叫,就像铁丝在瓷砖上刮动,甚至更难听。人群明显骚乱了一下,因为所有人都知晓,海妖的歌声很美,这种刺耳仿若刮破耳膜一样声音人们从来没有听过,那么这只海妖的嗓子已经……

作为一只海妖没有了歌声的伴随,比杀了她还难受,就像是把人削成人柱,日日夜夜浸在盐水中,痛苦永无止境。想到这里殊堇那平淡如水的眸子深处染上一层暴怒。四周的空气明显阴冷潮湿了下去,殊堇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卖主一看来了一个有钱的公子,眼前一亮,顿时脸上堆笑容,不,这不应该用笑容来形容,那是将脸上的肌肉堆在一起,在脸颊两侧堆成的皱纹,殊堇心中没有来的一股恶心之感,忍下一拳打爆这人类的头的冲动。

走到海妖面前,蹲了下来盯着海妖的眼睛,缓缓说着什么,海妖最初并不理会什么,直到后来她转过脸来惊讶的看着殊堇,眼中又涌起一颗颗墨泪,殊堇看着也觉心疼,伸手想去抹掉海妖的泪水,谁知海妖突然伸出尖爪,抓向了殊堇的脸,殊堇一时也没料到海妖的反应,愣了一下便被划破了脸颊,殷红的血夹杂着一股异香流了出来,海妖一愣随即眼前一亮,接着看着自己的指甲茫然起来,因为她的指甲已经开始发黑寸寸断裂,海妖的指甲可削铁如泥,只是现在却脆弱的像纸片……

海妖刹时瞪大眼睛盯着殊堇,恐惧充斥着她的心房,殊堇面无表情的擦去脸颊上的血说道:“你该庆幸,你没有想杀我的意思,否则就不是断指甲这种小事了。”海妖惊恐的向后退去,却被卖主一脚踢开,卖主怒喝着:“你还伤人了!胆子挺肥的啊!”殊堇皱了皱眉说道:“这只海妖……”“不不不,其实海妖很温顺的……您没事吧?”殊堇摇头说:“开价吧。”卖主一愣,随即两眼放光,今儿遇到金主了!

卖主犹犹豫豫的开了个价,准备看着殊堇的脸色行事,哪知殊堇面无表情的看向人群中,接着人群中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孩来,只不过这个男孩的脸有些抽搐,看起来分外怪异。

婉儿黑着脸走到殊堇身边轻声说到:“没钱你装什么大款……”殊堇嘴角轻勾,指着婉儿说:“这是我的书童,你找她去。”婉儿一瞪眼,唇语到,你狠!正准备付钱,人群中走出一个华服锦衣的公子哥,色咪咪的盯着海妖那玲珑的身段,眼中露出淫邪之光“本公子可愿出双倍之价,不知这位卖主……”“你什么意思!是我们先买的!”婉儿立刻跳了出来。

那华服公子一愣想不到一个书童竟敢这么跟他说话“你……”“你什么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瞪什么眼,你还有理了?你妈妈没教过你吗?就你这样的人巴拉巴拉……”婉儿还未等那人开口,便如连珠炮一样说了回去……锦衣男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书童,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婉儿则哼哼两声,准备掏钱付账,这人却好死不死的又说了起来:“这位公子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下这位美丽的女士,不知您……”殊堇木着一张脸,盯着锦衣男,心想着怎么回答他,可在别人眼中就是,面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锦衣男脸一黑,今儿算是碰到一对极品主仆了!

锦衣男黑着脸看向卖主:“你呢?”卖主顿时下的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不知说什么,婉儿一见锦衣公子掏出大把大把的金币,不屑的冷哼:“用钱砸人?”手中一闪,出现一颗乒乓大小的白珠,殊堇面无表情可是内心想杀了婉儿的冲动都有了,那可是千年雪蚌!绝对是什么时候她从自己的林园里抓的……

婉儿无视殊堇的杀人目光说到:“你既然喜欢用钱砸人,那你砸砸看啊。”那不屑的眼神瞬间激怒了锦衣男,他愤怒的指着上官婉儿,有拔刀杀人之势,婉儿将东西递给了卖主,卖主一脸惶恐的接过,殊堇迈步上前对海妖说:“你叫什么名字?”海妖压下心中的恐惧说到:“海芷。”“走吧。”俯身抱起海芷,海芷只觉一阵异香扑面而来,脑中出现一幅幅画面,那原本麻木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奇缘,对不起,是我的无知害了你……

殊堇转身离开,众人一见那冷峻的外表都直接让开道路,只有锦衣男堵在路上,贪婪的看着殊堇怀中的海芷,那意思不言而喻。婉儿上前一步把锦衣男给挤了出去,锦衣男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骨顿时吧唧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的随从们顿时手忙脚乱将人扶了起来,怒瞪着婉儿,婉儿也不说话,小跑着跟上了殊堇,锦衣公子压抑这心中的暴怒:“我要他们死!”接着一声惨叫传来,那锦衣公子以一种十分妖娆的姿态倒在地上,头上肿起来一个大包,再往旁边一看,哟,是那颗千年雪蚌珠,婉儿嘴角轻启划出一道魅惑众生的笑容:“姐不用钱砸人!”然后又轻轻抛了抛手中几颗莹白光滑的珠子……

殊堇回头问:“今儿你怎么火气这么大?”“你自己问海芷吧,刚被哥哥祸害了又被弟弟祸害,这两兄弟,唉。”海妖听到这里浑身一抖,眼中悲伤又流露了出来,一颗颗墨泪又开始翻涌起来,婉儿好奇的凑了上去,说到:“堇堇我就好奇了,他们不是说海妖之泪是海妖流出来的吗?怎么是黑的……”“咳咳……”殊堇被噎了一下又说:“海妖的一生只会哭一次,为爱人而流泪,这就是海妖之泪珍贵的原因。”

“那颗泪是海妖身上的所有精华所化。”殊堇看着海芷。婉儿这才反应过来,指着海芷说到:“你竟然为了那个**!你……”海芷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因爱而亡,因恨而生,真可笑,不过这次你说对了呢……奇缘。”三人默默无语。

海中有美人,名曰,鲛人。居深海而不出,其友名曰,奇缘,谐音祈愿,祈愿龟。

殊堇默默听着海芷的阐述,心中的一把火蹭蹭的燃了起来。海芷说,鲛人救下了落水的男人,男人见了鲛人并未恐惧害怕而是友好的相处了下来,俗话说,日久生情,可惜这究竟是不是那所谓的情,鲛人不知,她也不愿去想,因为在不知何时她早已忘记了祖辈的告诫,远离人类。

他们,染上那个了名为爱的毒药。也许只有鲛人。奇缘看着自己的好友已经沉沦了下去,适时的提醒了海芷,也就是那一句,因爱而死。鲛人不自知,继续沉沦了下去,后来奇缘离开了鲛人,鲛人想也许是闹脾气过几天就好了,从此奇缘消失。鲛人开始担心起来,因为对于人类来说,不或许对于任何物种来说,祈愿龟身上都是宝,鲛人不知该如何,他告诉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说让她到自己家里去,她会帮助鲛人,鲛人听了爱人的话,也信了,也走了,离开了深海,踏进了她的祖辈们告诫的禁区。

鲛人最后找到了奇缘,只不过不是完整的,因为他的爱人吃了他朋友的肉,吞了她的骨,而他朋友的眼已经镶在了他爱人的发冠上,那刺目的紫色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她捧奇缘的壳,看着那对紫色的宝玉,仿佛又看见奇缘用那双紫色的小眼睛对她笑,现在只觉得心像放在火中焚烧,为什么。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鲛人之泪果然名不虚传,你也真够薄情的,才流了一滴。

鲛人只知道那个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呵,妖,还想得到爱情,真恶心!”

哈哈,真恶心?鲛人仰天大笑,恶心?她付出的一切在他眼中是恶心?鲛人笑得累了,盯着男人手中的鲛人之泪,心想,到头来我为了他人做嫁衣,只是鲛人不知这颗泪究竟是为自己的好友而流,还是那薄情的男人,亦或者是愚蠢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