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君臣交易(1 / 2)

宋承业翻出一个白眼,而后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父皇所取,承业,与父皇被皇祖父寄予厚望的尊讳‘继兴’二字一样的含义。”

宋继兴,宋承业,白芨默念了两遍,觉得老宋家取名字果然独到,都不按族谱字辈的。

“宋承业,我是白芨,幸会。”

小宋不懂对方伸出右手的含义,但脑子转得够快,跟着学就是了,“白芨,在下宋承业,久仰。”

两人由白芨主导,简单握了个手,完成了这次特殊的见面礼。

有了这样的插曲,双方的气氛总算没那么尴尬。

“这种礼仪好生奇怪,想必不是出自中土。”

入座后,宋承业很快就想通了,这是一种外来的打招呼方式。

传统儒家礼节,不是密友的话,基本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

“对,这是西洋国度在正式场合会面的握手礼,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学了过来。”

实事求是来说,白芨也不想用外国的礼仪与小宋打招呼,但经过篡改的儒学,就连礼仪中也夹杂着浓浓的身份痕迹,不如握手来得实在。m..nět

宋承业猜到了部分原因,选择直接岔开话题,“白芨,我打听过你的事迹,你似乎经常把目光放在外邦?”

对方如此坦诚,白芨自然不去枉做小人,大方承认了这个事实。

“是啊宋承业,好东西可不分中土还是外邦,适合我们的就该拿来用。”

“比如白猪?”

“嗯,猪只是其中的一种。说句难听点的话,西方因为没有高山的阻隔,邦国都很小,相互之间打来打去几千年,还是以强盗思想为主,抢他们的东西不用有什么负担。”

这种完全与儒教相悖的观点,听得宋承业眼前一亮。

他知道种猪是怎么来的,看似是对方挑衅在先,但只要有合适的机会,面前这位估计很乐意当强盗。

难怪父皇别的没说,唯独交待了一句,有机会要和大小姐多聊聊。

时至今日,小宋终于体会到亲爹的良苦用心,亲自给人倒了一杯酒后,双眼冒光地问道:“那除了猪以外,他们还有好东西吗?”

“有。西洋人对自然之道研究很深,那些是对生活和提升国力极为有用,却不被我们重视的知识。”

“能否举个实例?”

“他们以数算为根基,分出了很多学科,比如我们老祖宗做出来的火药,经过他们改进之后,威力比京城火器营的大炮要强。”

“什么,外邦的火器发展如此之快?”

身为皇帝,最为敏感的自然是国家军备实力。

宋承业不觉得大小姐会用这个来说谎,毕竟海州每年都有不少国外船只,有些还是铁做的,这一点大兴比不了。

“白芨,你以种胡椒的名义给斯泽在琼州买地,实际上是为了弄那个造船厂?”

发现这人连这种事都打探到了,白芨直接呛了一嘴,“宋承业,那你有没有听说,我让村里建了一个科学院,斯辰是院长?”

“这倒没有,就像你说的,你不打探皇家,我不窥探村子。不过,科学院又是什么,研究自然之道的学堂?”

一个合格皇帝,脸皮够厚是最基本的。

小宋每天跟百官勾心斗角,大小姐这点揶揄根本破不了他的防。

瞥了眼开挂一样成长的男人,白芨也不在这上面纠结,继续给这人灌输知识创新的理念。

“科学院可以直接去问斯辰,眼下你理顺手上的政务之后,我建议你关注银行。”

宋承业一听这个,连忙又倒了杯酒,举杯说道:“还请不吝赐教。”

随后,白芨以著名的‘郁金香’事件为案例,让这位尚有开拓之心的君主,见识到了什么是金融工具的杀伤力。

资本家对一种花朵进行炒价,引得全民跟风,轻易就毁掉了一代海上霸主荷兰,商人群体不能小觑。

“听起来过于荒诞,但细想之下,又让人脊背发凉。百姓都有赚钱过好日子的心,也是最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宋承业万分庆幸,自己为了想少给点报酬,才会选择到城门解围。

结果不仅没用他出面,反而收获了这么多东西。

“白芨,银行和商人的事我会记在心里,你能不能?”

“什么?”

“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白芨真是长见识了,这人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现在还蹬鼻子上脸。

“陛下,亲兄弟明算账,这次的账还没结呢。”

眼见这人说翻脸就翻脸,宋承业只能止住继续请教的心思,拿出自己的诚意。

“我身上除了代表皇权的大义,估计别的你也看不上。朕给你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只要你能抓到官员违法的实证,想怎么杀都由你,百官的问责朕替你挡下。”

“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老爷子已经给了我他的天子佩剑。”

“大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父皇毕竟不在位了,他老人家的佩剑很多人都不认识,但金牌可不一样。”

“哦?愿闻其详。”

宋承业在心里对父皇说了声抱歉,而后以强力竞争者的姿态登场,直接挤掉了自己亲爹。

“大小姐,你我都知道当权者的品性,在外游玩难免碰到不顺心的事情。金牌,相当于圣旨,无论到了何地,只要你拿出此物,可就地取代一省总督。”

白芨微微皱眉,反问道:“陛下能保证?”

“做不到就是在下失信,到时大小姐再来讨债也不迟。”

“成交。”

“大小姐,吃顿饭再走吧,朕,其实也不是那么小气。”

去年被人讨要亲王俸禄,宋承业当时直接推给了亲爹,自那一刻起,小气的名号注定摘不掉了。

白芨从车厢跳下,看着身着明黄正服的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一年多不见,越发有帝王风范了。”

她设想过小宋的种种反应,可唯独没料到,这人敢独自现身。

胆子,着实比以前大了不少。

宋承业神奇地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只能选择无视那些丢人的画面,俯首相邀,“大小姐,请。”

“陛下盛情,臣,愧受了。”

白芨还了一礼,随后上前两步走到帝王身边,同他一起转向林中。

眼看两人的身影消失,一脸担忧的赵静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身侧的男人,问道:“姐姐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

齐王安慰着媳妇,心中的念头止不住跑偏了老远。

如果昨晚的事真是大小姐的手笔,咱们该担心陛下才对。

这个举动,比传说中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还恐怖好不好。

身边只有这么一个说话的人,赵静姝选择相信他的说辞,脸上感慨不已,“要不是小曦月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你能想到那两人其实是四个孩子的父母吗?”

这话算是说到了齐王的心坎里,他都没见过自己三弟这种模样,明明是请人吃饭,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怂。

也不知道父皇与大小姐相处,是什么样的场景。

“别想那么多了,他们一个是天下至尊,一个是世所罕见的奇女子,身后牵扯到的东西太多,真要跟正常父母一样,那才奇怪呢。”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

“等他们谈完吧,不行咱们就明天再去烧香,礼佛重在心诚,多去几次才有效果。”

“滚,明天鬼带你。”

这边齐王的情商暴涨,把媳妇逗得脸红,林中的皇帝表现也不差,一到地方就让人把白芨的坐骑给牵了过来。

“大小姐,朕担心马儿走丢,让人喂了一夜。”

什么人养什么马,虽然大多数时候马儿都是小四找人在喂,但这匹五岁的成年白马还是沾到了不少主人的脾气,突出一个胆大。

白芨看着被洗刷一新,凑过来撒欢的马儿,转头道了声谢:“多谢陛下。”

宋承业一听就觉得这天很难聊,两人现在比普通的君臣还不如,全是虚假的客气。

“大小姐,再这样下去咱们天黑也吃不完,你我之间就当普通朋友,以名字相称,如何?”

“也好。”白芨同意这个提议,却转头说了句让内廷总管笑喷的话,“陛下,本人白芨,敢问您的尊名?”

“过分了大小姐,就算大兴朝不避讳,你身为超品亲王,竟连当朝皇帝的名字都不知道?”

“大小姐,吃顿饭再走吧,朕,其实也不是那么小气。”

去年被人讨要亲王俸禄,宋承业当时直接推给了亲爹,自那一刻起,小气的名号注定摘不掉了。

白芨从车厢跳下,看着身着明黄正服的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一年多不见,越发有帝王风范了。”

她设想过小宋的种种反应,可唯独没料到,这人敢独自现身。

胆子,着实比以前大了不少。

宋承业神奇地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只能选择无视那些丢人的画面,俯首相邀,“大小姐,请。”

“陛下盛情,臣,愧受了。”

白芨还了一礼,随后上前两步走到帝王身边,同他一起转向林中。

眼看两人的身影消失,一脸担忧的赵静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身侧的男人,问道:“姐姐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

齐王安慰着媳妇,心中的念头止不住跑偏了老远。

如果昨晚的事真是大小姐的手笔,咱们该担心陛下才对。

这个举动,比传说中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还恐怖好不好。

身边只有这么一个说话的人,赵静姝选择相信他的说辞,脸上感慨不已,“要不是小曦月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你能想到那两人其实是四个孩子的父母吗?”

这话算是说到了齐王的心坎里,他都没见过自己三弟这种模样,明明是请人吃饭,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怂。

也不知道父皇与大小姐相处,是什么样的场景。

“别想那么多了,他们一个是天下至尊,一个是世所罕见的奇女子,身后牵扯到的东西太多,真要跟正常父母一样,那才奇怪呢。”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

“等他们谈完吧,不行咱们就明天再去烧香,礼佛重在心诚,多去几次才有效果。”

“滚,明天鬼带你。”

这边齐王的情商暴涨,把媳妇逗得脸红,林中的皇帝表现也不差,一到地方就让人把白芨的坐骑给牵了过来。

“大小姐,朕担心马儿走丢,让人喂了一夜。”

什么人养什么马,虽然大多数时候马儿都是小四找人在喂,但这匹五岁的成年白马还是沾到了不少主人的脾气,突出一个胆大。

白芨看着被洗刷一新,凑过来撒欢的马儿,转头道了声谢:“多谢陛下。”

宋承业一听就觉得这天很难聊,两人现在比普通的君臣还不如,全是虚假的客气。

“大小姐,再这样下去咱们天黑也吃不完,你我之间就当普通朋友,以名字相称,如何?”

“也好。”白芨同意这个提议,却转头说了句让内廷总管笑喷的话,“陛下,本人白芨,敢问您的尊名?”

“过分了大小姐,就算大兴朝不避讳,你身为超品亲王,竟连当朝皇帝的名字都不知道?”

“大小姐,吃顿饭再走吧,朕,其实也不是那么小气。”

去年被人讨要亲王俸禄,宋承业当时直接推给了亲爹,自那一刻起,小气的名号注定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