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后知后觉(1 / 2)

就拿她自己来说,虽然女人整体地位不高,但恰恰这个女子身份,也是特殊的保护伞,所以行动会比诚王自由很多。

“诚叔,本王不收您的谢礼,比赛快要开始了,随我去现场?”

看到话题又拐了回来,诚王顿时一脸苦相,“大小姐,咱就不能忘记这事吗?”

“不能,因为诚叔才是正经宋氏皇族,从小在皇城长大,是作表率的最好人选。”

“唉,行吧,我去换身衣服。”

诚王无奈应下,耷拉个脑袋,带着三分颓丧气息走了出去。尒説书网

然而,等拐过小道,他之前拼命克制的情绪再也忍不住,扶着大树开始狂笑起来。

“哈哈哈,大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还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

随着接触增多,宋诚渐渐把白芨放在了和皇兄同等高度去对比,二人各有千秋,所以怎么都想不出皇兄搞怪的样子。

太好玩了,如果能看到皇兄失态一次,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一边笑一边在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他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伤感。

随后,诚王站直身体正了正衣冠,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小院。

换衣服的间隙,他瞥到了桌上的布袋,而后系腰带的慢慢手顿住了。

小小的布袋里是大小姐亲手晾晒的干辣椒,作为扣了酱菜的补偿,自己收到后还开心了许久。

“来人。”

“王爷。”

看了眼跟随自己快二十年的王府总管,宋诚释然一笑,指着布袋说道:“给皇兄送过去。”

“王爷,往哪送,淮宁吗?”

“贵叔,本王没傻到那个份上,以前心里是有几分不痛快,以后不会了。尽快给皇兄拿过去吧,你知道怎么送的。”

“王爷?”

看到对方一脸惶恐和惊讶的样子,诚王板正了脸,拍拍他的肩膀,“跟皇兄说一声,弟弟谢谢他多年来的庇护。

父皇是什么样子,我都快忘记了,但宋诚永远会记得那年雪夜的宫宴。”

留下这些话,他在总管激动、欣慰的眼神中,大步离去。

……

“咦,大小姐,你怎么穿了祭礼的服饰,皇兄没给你送朝服和常服?”

偷偷擦干眼泪的宋诚在外又是一个样子,可当下的惊讶却不是装出来的。

“诚叔,这个平常不能穿?”

“也不是,一般玄色正服是在大礼上穿,皇兄平常都不会穿出来的,您是不是太庄重了,还是说这个比赛很重要?”

“嗯。”白芨一脸自然,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土包子,随后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六合县仅仅只是开始,而象棋不过是其中之一。”

大小姐唬人很有一套,诚王被这种严肃的表情镇住了,不断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随着玄色正服的出现,他心里再一次把女王的重要性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认定这是一个现成的大腿。

无他,因为这种衣服自己都没有,祭礼也只能穿纯紫服。

“您准备从六合县开始,之后是江淮,再是整个大兴都办这样的比赛?”

“是的,下棋总比赌钱斗鸡要好,除了这个之外,能分出高下的东西都能用来比赛。”

虽然只隐隐窥测到些许用意,但诚王还是被这种气度给惊呆了,大小姐的眼光实在长远。

“原来如此。大小姐,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事,身为宋氏子弟,小王义不容辞,些许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那此番就有劳诚叔了。”

“千万别,是小王应该谢谢您才是。”

对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使得白芨忍不住暗暗观察了好一会,始终想不明白这一刻钟发生了什么。

眼看时间差不多,她索性不再去计较,登上了去往主赛场的马车。

“那个,大小姐,您平时可不能太节俭了,有时候不是我们非要那么做,而是不得不那么做。”

车子走到半路,沿途都在低头思考的诚王突然出言提醒,而车厢中的另一人根本不明白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诚叔,您指的是?”

“衣服啊。大小姐,我上回没敢提,您下次再进公堂可不能穿寻常便服,要不然有人会找麻烦的。”

“多谢诚叔。”

得悉缘由,白芨点了点头,谢过对方的好意。

可是,她穿便服的真实原因根本不是什么节俭、舍不得之类的,完全是因为衣服穿多了就脏,下了水就废,等于是穿一次少一次。

别的王爷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朝服靡费,又不能水洗,丢掉太过可惜,能少穿就少穿吧,不过下回我会注意的。”

面对大小姐的试探,诚王不疑有他,且深表认同,“是啊,正服、朝服代表皇室体面,是不能水洗的,小王也要计算着来。

您看我身上这件朝服,还要熬过今年大宴,等过了年才能领新的。”

这本是不经意的吐槽,却让一侧的白芨脑子都炸开了,瞬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认知。

最开始,她以为诚王这身紫底镶红,前后绣爪的服饰是常服,就和自己平时穿的一样,没想到居然是朝服?

朝服被自己认成了常服,那单独多出来的橙色服代表什么?

封君?

“大小姐,小王求求您了,咱给钱行不啦,这我要真输给八岁的孩子,以后怎么见人哟。”

得知点菜的代价竟然是当众和各组冠军下棋,诚王脑子都炸了,恨不得回到当晚扇死自己。

输给大人还好说,图一乐嘛,关键是还有少儿组……

白芨看着眼前来回打转的男子,觉得这种场景值得一乐,也怪腔怪调地回了一嘴,“肯定不行的呀,缩出气的发怎能不算素的,哦?”

“噗。”

宋诚:……

完了,我耳朵坏了?

“大小姐,您刚才有说话吗?”

“刚才?没有。”白芨秒变正经,慢悠悠地端起了杯子,诚恳道,“诚叔最近烦劳公事,应该是累了。”

诚王定睛看了好一会,这才用手撑着额头,长叹一气,“可能吧。我从来都不知道,仅仅是想做好这一件事就有多么不容易,皇兄坐拥天下,平时得操多少心,幸好……”

庆幸什么他没说,但白芨肯定明白,还用奇异的眼神往上瞧了瞧。

只凭今日这一叹,诚叔日后的结局不会太差。

野心,从来都不是皇族子弟送命的关键,生在那种环境,没有野心才是最危险的。

而自知,才能让那些处在夺嫡旋涡中的皇子,即使失败也能保全自身。

是那块料你就去争,自觉不是便保持中立,等新皇一上位带头臣服就好。哪怕没有亲情,新皇看你这么识相,多少都会给几分面子情。

“诚叔不用急躁,慢慢来呗。您听过两人结伴而行,在野外碰到老虎的故事吗?”

一想到如果是自己当皇帝,每天面对堆得比桌子还高的奏折,时不时对着自己狂喷的文臣,还有各部无时不刻都在伸手要钱,诚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现在听到大小姐的话,连忙回归现实,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

“有这个故事?”

白芨放下杯子,邪笑道:“两人在野外偶遇到了老虎,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只能亡命奔逃。诚叔,您只需跑得比另一个人快就可以了。”

跑得比另一个人快?

回过神来的诚王无语至极,虽然这么做略显不道德,但简直是至理名言。

“您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一下子达到皇兄的期望,只要干得比那些官吏好就可以了?”

“自然,每天进步一点,多干一天就多了解一些,这是不是会让人开心?”

“有理,多谢大小姐指教。”

白芨微微摇头,不再提这方面的话题。

对方不过是处在局中心忧则乱,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能明白。

假如从来没理过政的藩王,一上来就能达到宋大爷的期望,那才会有可怕的后果。

“大小姐,小王求求您了,咱给钱行不啦,这我要真输给八岁的孩子,以后怎么见人哟。”

得知点菜的代价竟然是当众和各组冠军下棋,诚王脑子都炸了,恨不得回到当晚扇死自己。

输给大人还好说,图一乐嘛,关键是还有少儿组……

白芨看着眼前来回打转的男子,觉得这种场景值得一乐,也怪腔怪调地回了一嘴,“肯定不行的呀,缩出气的发怎能不算素的,哦?”

“噗。”

宋诚:……

完了,我耳朵坏了?

“大小姐,您刚才有说话吗?”

“刚才?没有。”白芨秒变正经,慢悠悠地端起了杯子,诚恳道,“诚叔最近烦劳公事,应该是累了。”

诚王定睛看了好一会,这才用手撑着额头,长叹一气,“可能吧。我从来都不知道,仅仅是想做好这一件事就有多么不容易,皇兄坐拥天下,平时得操多少心,幸好……”

庆幸什么他没说,但白芨肯定明白,还用奇异的眼神往上瞧了瞧。

只凭今日这一叹,诚叔日后的结局不会太差。

野心,从来都不是皇族子弟送命的关键,生在那种环境,没有野心才是最危险的。

而自知,才能让那些处在夺嫡旋涡中的皇子,即使失败也能保全自身。

是那块料你就去争,自觉不是便保持中立,等新皇一上位带头臣服就好。哪怕没有亲情,新皇看你这么识相,多少都会给几分面子情。

“诚叔不用急躁,慢慢来呗。您听过两人结伴而行,在野外碰到老虎的故事吗?”

一想到如果是自己当皇帝,每天面对堆得比桌子还高的奏折,时不时对着自己狂喷的文臣,还有各部无时不刻都在伸手要钱,诚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现在听到大小姐的话,连忙回归现实,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

“有这个故事?”

白芨放下杯子,邪笑道:“两人在野外偶遇到了老虎,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只能亡命奔逃。诚叔,您只需跑得比另一个人快就可以了。”

跑得比另一个人快?

回过神来的诚王无语至极,虽然这么做略显不道德,但简直是至理名言。

“您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一下子达到皇兄的期望,只要干得比那些官吏好就可以了?”

“自然,每天进步一点,多干一天就多了解一些,这是不是会让人开心?”

“有理,多谢大小姐指教。”

白芨微微摇头,不再提这方面的话题。

对方不过是处在局中心忧则乱,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能明白。

假如从来没理过政的藩王,一上来就能达到宋大爷的期望,那才会有可怕的后果。

“大小姐,小王求求您了,咱给钱行不啦,这我要真输给八岁的孩子,以后怎么见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