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马上就好了!”贾赦应了一声,也顾不得那厚重的灰了,直接伸手取了相关卷宗,而后跟藏书库房的小吏核对好相关内容,看着人落锁,小跑回去。
也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间就调查其了南安军的支出往来。瞧着似乎还有掀老底的架势。
贾赦边想眉头拧了拧,刚跑到前堂,大老远的便听见了议论声。
“罢了罢了,当今到底势必是要研发弹、药的,我们只管控制好钱财用度便可。”
“话不能那么说,那些蛮夷之器杀伤力如此之大,有伤人和,且又据说能一下子炸毁堤坝呢,这一次据说还多亏了那贾、珍那一队英勇,但据说都伤了命、根、子了。”
“什么?”贾赦失声道了一句。贾珍是霍珏点作亲兵入伍的。在霍珏眼里,他对自己人,最好的待遇便是亲自调、教了,贾珍因此是被编入前锋营的。
正交谈的两位大人回眸扫眼贾赦,讪讪的笑了笑:“贾大人。”
“像什么样子,上峰说话时,哪有你打岔的份,还不向两位侍郎赔礼。”张青山看眼失神落魄的贾赦,眉头拧了拧,厉声道。
“还望两位大人见谅,下官一时失礼。”贾赦闷头道歉。
两位侍郎自然是寒暄客套一番,而后纷纷想起自己还有公务在身,便也告辞了。
“你啊,”张尚书无奈:“跟我进来。”
来了自己的办公房,张尚书赶在贾赦开口前,道:“别听他们胡说,没事的。”
“那……那怎么会这样?他……他们不是按着行程早就回京了吗?”
“前线军务岂容你探知?”张尚书板着脸训诫了一句:“放下案卷,继续回考核房算账去。”
“张大人,下官……下官下午想请假。家中要事,我……”贾赦面色泛着分白:“我怕,这……我和珍儿打小一块长大的,我……”
“走走走。”张尚书揉头。
一听这话,贾赦脚下飞快,疾步往外走。待跨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手上案卷还没放下,又急急忙忙跑回去,对着自家岳父大人讨好的笑笑:“谢谢大人。”
说完,贾赦又是慌里慌张的,脚步匆匆回家换了爵袍往宫里递牌子求见。
乾清宫内,崔宇一接到贾赦求见的消息,垂首扫了眼案上的急报。他刚跟户部吏部兵部等有司衙门商议本次的封赏。岂料会议结束前收到了这么份奏折。
本朝没有虐待战、俘的爱好,但这一次霍珏动怒,直接动手杀了茜香所有战、俘,包括茜香国王。缘由便是,茜香逃匿的密探将弹、药埋藏在了大军驻扎的沧成县的上游河流堤坝中,威胁要炸大堤,淹下游三县。
至于贾珍……
“让恩侯进来吧。”崔宇面色拧紧了一分,沉声道。
没一会儿,贾赦前来,跪地行完礼,还忍不住开门见山了:“皇上,还恕微臣斗胆,我听……”
瞧着都快急红眼模样的贾赦,崔宇扫眼宫侍,示意所有人下去,便起身走下御案,抬手把人搀扶起来,轻轻拍了拍贾赦肩膀:“放心,贾珍他自然吉人自有天相。霍将军他们已经派人沿着河道找了。”
“什么?”贾赦越发心惊胆战了:“不……不是说伤到了命根子嘛?”
“哪里来的谣言?”崔宇说完,转念一想,倒还不如让贾赦信了先前这一个,也好过如今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