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做好了精心准备来耍神爱公主的司徒承衍恍恍惚惚过后,带着分羡慕看向贾珍!瞧瞧人这份爽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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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要出资打茜香的消息不出两个时辰便传到了朝臣勋贵耳中,所有人知道消息后都怔了怔,便连身在皇宫的崔宇知晓后也怔了怔。
厉害了!
感叹过一句千里一根苗的爽利,崔宇凝眸思索起出兵之事了。
打是必须要打的。
只不过他之前也没想过这么快打!毕竟按着他的性子,不把茜香摸个透彻,又对比一番我朝的兵力现状,以及国库存银子与展望一下未来几年的税收情况,他是没胆子一下子拍脑袋如此迅速的。
兵力,真论起来是不愁的。荣国公贾代善临走前上奏过有关海军的建立。虽然明面上泰兴帝没有过分重视,但暗地里还是培养出了一支精锐的。配、枪的精锐!
军饷,国库……恩,实在不行就撸贾珍羊毛。
崔宇正想着,便听到乾清宫总管,戴权的徒弟戴平低声来报:“皇上,恩毅侯爷求见。”
“就他一个?”崔宇闻言眉头一挑,面露疑惑:“宣吧。”
没过多久,崔宇便见贾珍万分拘谨的,一步一步,活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般,小心翼翼的,缓缓的慢慢吞吞,压根不见传说中的那份独霸天下之牛气。
“微……微臣贾珍叩见吾皇万岁。”贾珍噗通一声跪下后,“皇……皇上,微臣是来来来来……来跟您做做做做个……”
“戴平,先去扶珍儿起来吧,让他喝杯茶慢慢说。”崔宇瞧着结结巴巴的贾珍,倒是对人彻底无语了。
自打他登基后,这贾珍明面上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连大朝会都窝家里装病,但私下却又胆子给衍儿送各种宫外顽器,诸如春、宫、图。
胆大和胆小只在一瞬之间。
在皇帝面前胆小如鼠的贾珍碰着茶盏,感受着那隔着瓷片的一丝暖意,倒是渐渐回过了神,小心脏也不砰砰跳了。大着胆子抬眸扫了眼皇帝,贾珍缓缓开口:“反正我喊出口了,我也不能吃了吐。我爹他就说没钱了活不下去,我们把道观卖了住忠义王府去,那……那上皇和忠义王让我……他们让我自个来能跟您做买卖,连赦叔都不能带,我……皇上……其实我……”
贾珍说着说着,感觉自己挺委屈的。他明明是替司徒江山争口气呢。
结果这最粗壮的两大腿都不理他。
还不如他爹好。
他爹一个出家了的道士,还知道国家大义呢。
“反正就是那茜香欠抽,我把家里钱财整整,您下令出兵,成不?不用国库出钱,一分都不用,那啥……”
一说起这事,贾珍又手抖叫抖了一下。亲爹,真是妥妥的亲爹,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堂堂前任皇太孙,就成了他们宁府的玄孙了。
什么辈分啊!
说来他能知晓这事,还是他回去哆嗦禀告的时候,贾蔷一句“不怕,我有钱”把他的亲爹亲祖父弄醋了,才让他知晓这身世。
“反正,我宁府三代家资还是够的,不够我把那些所谓的千金难求的字画卖掉也差不多了。”
崔宇闻言,尽量让自己端着茶杯不抖,喝了一口,平复平复自己“穷逼”的小心脏,而后望向贾珍,眸光带着肃穆之色,问:“你出了钱,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