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那时候,我出任,本地乡绅都送礼,我一看那礼单名录,感觉就来钱了。”说到此,崔宇脸红了:“我觉得自己是朝廷的官,有律法保障,而且那些人有的也的确有官商勾结的事实。所以,就算当地那些捕快不去,我就自己上门一一拜访了。”
贾赦惊呆了,目瞪口呆:“崔槑,你能活着还真奇迹了。”
“对啊,那段时期回想起来都有些尴尬,但那时候我并不觉得我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反而觉得举世皆浊我独清,我真是个好官。”
贾赦:“…………”
贾赦刚想继续追问下面呢,难得知晓“别人家的二十七岁青天大老爷”也是犯过蠢,便听得屋外轻咳了几声。
崔宇顺着声源一看,只见牛继宗面色青黑的,一时间感觉自己要靠近贾赦一些,显得很亲密,一时间又不知为何莫名有种心虚感,迫使他立即起身。
崔宇左右踌躇时候,牛继宗已经入了内室,颔首对崔宇客气道了一句“劳烦。”而后板着脸对贾赦道:“可以休息了,再不休息明天病情若是反复,御医可是扎针了。”
“大牛!”他黑历史听到一半,这不亚于戏本看到最高、潮处啊!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想让余先生来盯着你?”牛继宗不急不缓反问一句。
贾赦闻言,顿时哑声了,依依不舍看眼崔宇:“崔大人,你还……不对,我会努力养病,争取早日上岗的。”解决完麻烦后,继续听崔牛吹过去的牛。
崔宇看些有些恢复精气神的贾赦,含笑点点头:“早日康复。”
“嗯!”
看着贾赦精神奕奕的,牛·义父爹·朋友继宗很开心,亲自送崔宇出门后,豪爽无比着:“这是东城大井胡同一六进小宅,另良田百亩,崔师父莫要推拒。”
想了想,牛继宗还添了一句:“这束脩黄爷知晓的。”
崔宇看眼牛继宗,又听得“皇爷”一词垂了垂眼眸,伸手推拒道:“也不怕牛东家笑话,这宅子就算我要,也养不起。”
六进宅子啊!
就他跟衍儿两个人,就算加上一个借住的钟平,还有替他烧饭做菜干些杂货的王婆一家四口,以及添上衍儿的两个书童,和他聘请的长随两个,后衙四进院都住得感觉很奢侈。六进宅子,光每年维修都得好大一笔银子。
牛继宗含笑:“您还是恩侯师父,逢年过节他会孝敬您的。”
崔宇努力崩紧脸,把脑海内“迎娶大家闺秀,少奋斗三十年”的话语压下,沉声道:“牛东家,我们还是来说说刘家吧。刘侍郎曾经派媒婆上门打探过贾赦意见的,但经过灯会一事,我并不认为可是个好亲家。”
牛继宗瞧人话题转得这么生硬,也不好继续塞银子了,请人坐下,附和的问了几句。他在海外奔波多年,多负责查探各国,对于朝臣了解还真不多。
虽然他能问同僚要个消息。
但能避嫌还是要避嫌一下。
“一般失火的赔偿,当事人是要负八分赔偿责任的,剩下两分当地府衙支出给受灾的百姓。这也是当今仁慈,体恤民情。”崔宇道:“但是刘家老太爷固执,倒也罢了,毕竟六十有九,也符合律法特优的年龄。但是刘家却因恩侯已出钱,倒是拒不认陪。余先生亲自与刘大人交涉了一二,才最终刘家出面赔偿。”
此刻,刘侍郎府内
刘侍郎一肚子的火气对着仆从发泄了一二,才缓缓舒口气,去后院找了自家夫人,开口道:“你且准备礼,而后去户部尚书张家拜访一下张老夫人。”
现如今,原配娘家对女婿继室也是有一定话语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