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奥莉开着警车停在了王曼竹开的那家中餐馆前,可现在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玻璃上贴着招租的告示。
奥莉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微微侧头看着这家餐馆,耀眼的阳光照射在玻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泽让奥莉有些看不清楚里边的情况,她感觉里边有一个消瘦的身影正端着一道道菜肴穿梭在桌椅中,这个人就是苏弘文。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摇摇头终于透过窗户看清楚了里边的空荡,那个人走了,就那么的从奥莉的世界里消失了,跟他走的还有那个绝美的东方女子——王小竹,他们的离开就跟他们的到来一样没人关注。
或许现在镇子上的人已经忘了那对有些神秘的华夏年轻夫妻,但奥莉永远没办法忘记他们,更没办法忘记在那个有些微寒的早上,那个叫做苏文的人一头血的站在那里喘着粗气静静的看着她还有她身后的杰福特。
奥莉只知道自己当时很害怕,害怕到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的头上顶着一个冰冷的枪口,她从没感受过死神距离自己如此的近,她不想死,她不想离开这个让她深深迷恋的世界,但生或死现在不是她能决定的,能定她生死的人叫做杰福特,是个魔鬼,是个刽子手。
街道上一些车辆还在燃烧着,大股大股的黑烟在太阳的注视下升到空中,不远处倒塌的钟楼也在燃烧着,火光染红了一小片天空,镇子里安静得可怕,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形成一条条小溪悄然无声的流淌着。
苏弘文扔掉了枪。仍得远远的,举起了双手,杰福特疯狂的笑着,打破了镇子里的宁静,他一枪托重重的砸在奥莉的头上,奥莉倒在地上眼前发黑。但她并没有晕倒,也没顾得上擦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她晃晃头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在这时候杰福特已经来到了苏弘文的跟前,正用枪口盯着他的眉心。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知道吗?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杰福特疯狂的叫喊着,他确实失去了一切,所有的手下全死了,他的弟弟也死了。他的工厂没了,只剩下他一个。
苏弘文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目光中有一些怜悯,但这份怜悯很快就被冷厉取而代之。
“我要你死,我要你们全都死。”杰福特的五官此时已经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在这时候苏弘文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杰福特该死的是你。”
杰福特听到这句话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又开始疯狂的大笑。突然他的笑声停了,他的脸庞更加狰狞。他放在扳机上的手动了。
看到这一幕奥莉、约书亚、吉谢尔异口同声的喊道:“不!”
他们没有阻止手枪发出的怒吼的声,“砰”的一声巨响后枪管中冒出一缕淡淡的青烟,奥莉三个人以为苏弘文死了,可事实却不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杰福特持枪的手臂以一个怪异的弯曲弧度让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部。
此时杰福特眉心间有一个大大的血洞,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东方男子。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杰福特缓缓倒在了地上,这一场凶险之极的交锋到这里终于划上了一个句号。
这一件事奥莉永远都没办法忘记,她心里感激那个叫苏文的华夏男子,是他救了自己,救了整个小镇上的人。但就在当天他就跟他的妻子从镇子上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那里,但奥莉相信他们一定过得很好。
想到这奥莉嘴角上扬脸上有了一抹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她发动车子向前开去。
与此同时美国的夏威夷州海滩前一个瞭望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泳裤的年轻华夏男子,这人正是苏弘文,这会他正举着望远镜看着海上那些戏水、游泳的人,一旦他们有突发情况苏弘文便会立刻过去救援,这是他的新工作——救生员。
从小镇离开后苏弘文就跟王曼竹到了这里,王曼竹还是开了一家中餐馆,她的手艺非常好,价格也相当公道,夏威夷的游人又比小镇上多得多,如此一来王曼竹的生意很是火爆,她不得不雇佣一些人帮她,人手一多到也不用苏弘文帮忙了,王曼竹让他继续看书准备考试,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经历过上次的事后苏弘文突然对当医生没了兴趣,他不在看书,又不想在家待着于是自己就找了个救生员的工作。
培训半个月后苏弘文就被破格提前转成了正式的救生员,至于跟他一期接受培训的人这会还在培训,他们还要培训最少两个半月,全部考试都通过后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救生员,但如果有一门考试不合格他们还得继续接受培训。
对苏弘文当救生员这事王曼竹到是不担心,只不过她总是想起那天在小镇上当她看到一头一身是血的苏弘文时他那复杂的目光,这个复杂的目光让王曼竹心惊胆战的,她真的怕苏弘文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虽然最后苏弘文还是跟以前一样,似乎并没回复曾经的记忆,并且跟她来了夏威夷,但她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