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点了点头,偕同沈若虚一起入了沈宅。
踏入花厅内坐下,饮了半杯子茶水润喉。看见宋父放下了茶盏,沈若虚斟酌了下语言,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曾经听一位尝试帮我解咒的老道士说过,有的人受了大刺激后,灵魂会受伤破裂,萌发分魂之症。”
沈若虚简单和宋父解释了什么叫分魂之症,接着说道:“我一位好友,前一阵经历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我发现他的性格出现了问题,仔细观察过后,确定他的症状,与那名老道士曾经同我提过的一模一样。”
“我担心他这样的情况存在隐患,所以想请舅父您告诉我,三年前,来替我解咒的那位姓李的老道长,在何处修行。我打算请他替我的友人看一看病情。”
“分魂之症?一人身具两种性格,便仿佛身体里居住有两个不同的灵魂?”宋父语气中充满了惊异,感叹道:“竟不知世间有如此奇怪之病症?”
他低头回想有关于那姓李老道士的信息,将之缓缓道出。“我记得他是在云飞山的道观里修行,那里离京城有两日的路程,快马加鞭的话一日可到。”
“云飞山吗?外甥记住了,多谢舅父。”沈若虚内心念了几遍山名,朝宋父躬身一礼。
“区区小事,你我舅甥,何须言谢?”宋父摆了摆手,转而问起了沈若虚的身体。“你身体如何?近段时间可曾感到不适?”
沈若虚摇了摇头,回答说:“都还好,并未感到有哪处不舒服。”
非但没有不好,最近他还感觉心头恶咒带来的压抑感减少了许多,只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
宋父拍了拍沈若虚的肩膀,“舅舅最近打听到江南有个得道高人,已经派人去请了。听人说他道法深厚,这一回必能解开你身上的毒咒。”
待到他外甥身上的威胁解除了,他势必要魏氏以命相偿。
宋父还有约,甥舅两人后又闲聊了一会儿,他就提出要离开了。
沈若虚站起来道:“我送您。”
宋父打了个不用的手势,“别了,省得你走出走进的,我自己出去就好。”
话落,他人已经走出了偏厅。沈若虚跟了上去,高声喊道:“袁伯,送一送舅父。”
隔壁趴在凉亭石桌上昏昏欲睡的贾蓉,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跑了一半睡意,半垂落的眼皮子一下子便掀了起来。
他抓了抓闹得脸痒痒的头发丝儿,低声呢喃道:“这声音好熟悉,挺像沈怂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