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你手中有刀,能够定人生死的时候,你更加应该谨慎出刀,绝对不能误杀一个无辜的人。
否者你将与你所要诛除的罪恶无异,甚至你自身已经变成了罪恶。
这一点,大千你要切记!
切记!”
“那好!那个年轻人的事儿咱先不再聊了,咱聊聊你!”
好像已经形成了特定的规律,我每一次开口,身旁的楚河便会浑身一震,要不就是哆嗦一下,只见他焦急的道:
“我有什么好聊的?”
“刚刚我听到你们在谈论一个什么老大?盯人?还有会杀掉我和我妹妹?”
“没有,没有!”楚河连忙摆手:“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不会杀人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楚河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眼睛在乱转。
我虽然没有看向他,但余光将他此刻的种种表现尽收眼底。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
“嗯?”我的话成功引起了楚河的注意。
“在见到刚刚那副场面的时候,不说是当场疯掉,也绝对不会表现出你所表现出来的镇定感,这说明了什么?”
我的话一出口,楚河的额头便冒出了汗水,他不禁抬手擦拭了一下。
“这说明你见过杀人,你的内心具备一定的抵抗能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继续道:
“楚河,看你的样子,二十四五岁,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听哥哥句劝,把你知道的,不要隐藏,该说的都说一说,哥哥就放你走怎么样?但是...”
腾的一下,我依旧没有看向他,而是调动了周围的气场,狠狠的向他压了过去。
并不是修行者的楚河,猛然间感到四周一静,没有声音,没有影像,仿佛连空气都被抽干。
他心中有种止不住压抑感,压的他无法喘气,他伸手抓向自己的脖子,挠、扣、掐...用尽了一切他能够想到的办法,可他依旧感到自己无法呼吸,仿佛他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感觉差不多了,我猛然间撤掉气场,楚河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嗓子里面“呃...!?!”的一声,随即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扶在车门的把手上,不停的喘息着。
“但是如果你不说的话,最痛快的下场是刚刚癞仔那个样子。”
刚刚感到有一种重生感的楚河,听到我的话,再次加深了他脑海中刚刚癞仔死亡时的影像感,不觉的身子又是一颤。
这一激动,挺大个老爷们居然哭了出来,手舞足蹈的挥着双手:
“不是我,我没有参与过他们的那些事儿。
我没有杀过人。
我不肯...可他们却不放过我,要我交什么投名状!
一个人掰开了我的嘴,另一个人不停的灌我八二年的拉菲,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给我吃药,然后...然后让我去残害那个女孩子。
我不想的,呜呜...呜...我真的不想的!”
眉毛一挑,不理会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我不动声色的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残害那个女孩子?”
“是卓老大!!!
我是从山村里面出来的,因为会几手功夫,被卓老大看中,收作了小弟,卓老大在为一伙人工作,最近他接到了一个任务,让卓老大盯着一伙人,我和癞仔被派到这里,有什么动静向卓老大汇报。”
“哦?他们让你盯什么人?”
“照片在癞仔的身上,是两个男人,外貌...”
听了楚河的描述,我不禁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猛踩了一脚刹车,幸好我和楚河都系了安全带,否则脑袋非要撞到车子上的控制面板不可。
坐在后面的红袖哎呦一声:“哥哥,咱们到地方了么?”
从刚刚上车开始,红袖便露出一种经历大战后的疲惫感,疲惫的小脸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看的我好是心疼。
没多一会儿,便横躺在后座上面,深深的睡去,此刻小丫头揉着脑袋喃喃的叨咕了一声,随即便又睡了过去。
楚河口中所描述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人正是宋哥,而另一人是金爷前阵子利用泥人脸伪装的相貌。
想到这,我心中不由的一阵激动,这个卓老大背后的人,肯定与丹珍姐的失踪有关。
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捏碎蜡封,深深的看了一眼楚河,他被我盯的浑身不自在:
“不想死的话,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楚河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一脸不情愿的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