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祭天殿地界,看守山门的药库长老金来已经不见了踪影,之前看老爷子的意思,金来长老要被提拔到执法殿首席的位置上了,想必此刻应该在殿内吧!
貌似我好像为他人做了嫁衣?
按着赵哥的计划,应该是萍韵长老接掌这个职位的。
直到出了那个漆黑的山洞,憋了一路的金玉言好似水库开闸放水,叨叨叨个没完。
心中有事,我却没什么兴致与他交谈。
路过幸福村儿的时候,我刻意绕了开去。
不知道赵大叔在不在,也不知道见面了要说啥。
一路奔波进了山城,即便我知道因为我的关系,金玉言已经刻意的放慢速度,但已经失去功法的我,依旧累的气喘吁吁。
给了我些钱,金玉言说:“千儿哥,我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有了些门道,距离突破气感又近了些,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起点依旧比我高,可别到下次见面时,轮到我揍你啊?”
顿了顿,声音却是有些阴沉:“如果你要是这样消沉下去,可别怪当弟弟可看不起你。”说完,金玉言转身便走。
留下有些发愣的我看着他的背影。
买票进站后,我坐在候车厅等车,红袖那丫头中途几次想要出来,都被我制止了,金玉言那小子就给我留了二百块钱,没钱买票不说,小丫头还没有身份证。
叮咚!声音嘈杂的大喇叭已经响起,检票了。
家里小区的楼道内,我刚刚插入钥匙,一只手悄无声息的附在我肩头,我猛的转过身,六七月份的天气,即便是我老家,也有二十多度了,此人带个鸭舌帽,脸上还挂了一个口罩。
看到我转过头,轻轻的将口罩拉下一些。
看到他的脸庞,我不由一愣,刚要开口,他将食指竖到了唇边,示意我别出声,然后给了我一张纸,打手势让我进屋。
做完这一切,他便转身上楼,不一会楼上便传来开门声,随后啪嗒一声,门关闭。
这个鸭舌帽戴口罩的男人是周全,即便再愚钝,看到周全做这一切也知道事情不对,我赶紧将门打开进入。
顾不得满是灰尘的屋子,坐在沙发上便将信打开:
“千儿哥,屋子被人动过手脚,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一切按你正常应表现出的心态来。
床边有一套衣服,明天中午十二点整,穿着这套衣服去江南大桥的中段,那里有一根路灯柱子,上面贴着寻人启事的小广告...从那根柱子位置跳下去,会有人接应。”
在信纸的最下面,还有一行字,上面写着:
“老弟,放心,哥哥在,不会有事。”
虽然没见过周全的字迹,但赵哥的笔迹我还是认得的,况且刚刚我还看到了周全本人,所以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我并不存在质疑。
从信中看,显然是有人盯上了我,他们想要帮我脱身,但以赵哥身后的实力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儿?
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免得徒增烦恼,我将屋子打扫了一遍,直到傍晚的时候大扫除才结束,父母去了京城,这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出去取点钱,澡堂子泡了一阵,请师傅给搓了个澡。
一身轻松的我在家附近超市买了两箱啤酒和一些下酒的零食小吃,呼次呼次的搬回了家。
啪!易拉罐被我打开,这声音仿佛冲淡了一些被驱逐的落寞。
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信中叮嘱我,一切按着应该表现的心态来,那么此刻的我正常心态应该是什么?
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洗个澡,大醉一次,然后第二天从江南大桥跳下去,结束人生。
貌似挺搭的,都是剧本。
可是...现在的我是真想喝酒了...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
家里老旧的vcd,音响中传来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是妈妈的碟,对老一代人来说,邓阿姨就是他们的偶像,她的歌声基本上伴随着我们成长。
说实话,我原来是不太喜欢这首歌的,学生时代的我还是霍霍哈嘿来的比较实在,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感觉均有所不同。
轻缓的旋律,曲调悠绵,每一字每一句仿佛都在对爱人表达浓浓的情谊。
刻意埋藏在心底五年的身影浮现在脑海,我发现我此刻有些抑制不住的去想念小雨...
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了小雨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小麦色的皮肤,灿烂的能让花儿绽放的笑容仿佛让我置身梦境。
手中的铁罐掉落,发出啪的一声,可我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