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儿妈妈做了一大桌子菜,直叹哥哥没有回来,否则一家人齐了多好,吃饭也香。
看了一会晚会,我借故跟父母说要出去一趟,单位领导陪重要客户,我得去伺候局儿,初二才能回来。老妈直埋怨,不行辞掉算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我笑笑说得挣钱儿啊。
随便找了一家快捷酒店,你妹的剧痛诅咒我来了。
过年期间,爸妈的小店也放假休息,初二回来以后我每天哪都不去,也不练功,就是陪着爸妈待着唠嗑,一片温馨祥和,我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破五放完鞭炮,电话响了,还没等放到耳边,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大吼:“千儿,这么长时间跑哪儿去了?也没个信儿,明天同学聚会!”
来电话的是我初中同学二胖,家里老爷子是淞城本土一个地产集团的老总,毕业了子承父业进了父亲的企业,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我们初中有那么一小撮人,自成一个小帮派,男男女女十几个,十好几年的关系了,处的相当不错,虽然平时大家东南西北各忙各的,但过年总是要见一面的,吃顿饭,扯扯犊子,聊一聊一年的趣事。
挂了电话,不知怎的有些落寞,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二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如果当年小雨没有...或许我俩的孩子也是如此了吧!
吃饭的地儿约在江南厦门街,有名的饭店一条街,不过近几年这条街的饭店越来越贵了,人气不像从前那么旺。听二胖说,地火了,租金特别高,开饭店的老板也是没办法,挺多店的主人还不地道,这条街的饭店兑下来都得百八十万起谈的,一年租金又是几十万,就这还不算装修。店主不跟你签长期合同,看你生意好了,就把店收回来,经营一段时间,人气耗尽了,转手再兑出去,里里外外做的无本生意。
我说不能吧!那些兑店的又不是傻子,二胖说嗨!生意场上啥事儿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真假。
以往怕气氛尴尬,大家约定,聚会不许带孩子和家人,这次也是如此,我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
看到我来了,二胖怼了我一拳,直呼怎么瘦了这么多?在外面当鸭子啦?累成这样,我笑骂道照你这么说,你胖这样是不是不行啦?
一女同学上学时候就是拼命三郎,这会儿更猛,噌的一声就站起来,哎哎哎!我听说身体肥胖的人那方面真的不行,都是快枪手!这话一出来,大家轰然而笑,二胖像被踩到了尾巴!声音尖锐,滚蛋!老子的大炮久经沙场,哪特么知道什么叫累?神枪你妹啊!
一帮人吵吵闹闹让我积郁由久的心情舒缓了不少,转身看到麻杆儿在角落闷闷的抽烟,我悄悄的走过去,狠狠的拍了他一下,麻杆儿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大喝你特么干什么?
看到是我,可能是觉得刚才有点激动了,缓和一下说道靠,千儿,想事儿呢!吓我一跳。
而我却被麻杆儿的状态吓到了,麻杆儿的印堂呈现出一种青绿色的气息,在一点点缓缓散发,这是气场的反馈。他双侧太阳穴深凹,重眼带鼓眼泡,面部下垂,皮肤浮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色,像是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虽然普通人是看不到气场的,但套用跑江湖那些算命术士的灌口,这是典型的印堂发黑、必有大难啊!
尤其是那青绿色的气息,阴冷污秽,常人绝对散发不出这种气息来,现在想来刚进到这个屋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出一丝异样,但没当回事儿。
顾不得跟他废话,我说麻杆儿你怎么了?你的状态非常不好,你有没有嗯...我顿了一下,犹豫该如何说出口,毕竟我也是一刚入门的新手,万一说错了再吓到人。整理一下言辞,说麻杆儿,你有没有碰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的话让麻杆儿浑身一震,这更加让我确信了我的猜测。出乎意料的是,麻杆儿赶紧摇头摆手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好好的能碰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尽量委婉,说虽然我不懂,但我听朋友聊起过,你现在的状态跟他描述的很像,他就是碰到了一些...
别说了,麻杆儿打断我道,千儿,大过年的你盼着我出事儿是咋的?走走走,咱们喝酒去。
直觉告诉我麻杆儿如此一反常态肯定事出有因,但是他不想说,我无奈,被他拉着去大桌喝酒。一来二去,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心里惦记着麻杆儿的事儿我却怎么也活跃不起来,他和二胖与我是从初中一起玩过来的兄弟,一起打架、一起泡妹子、一起网吧包宿、一起逃学的革命情谊,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出事儿。
二胖光个膀子,拎个酒瓶,酒桌上就唱了起来,我灵机一动,端起酒杯,说二胖你歇一会儿,哥们最近学一首广场舞,得意之作,给哥几个秀一下,一舞下来保证是男的羞愧欲死,女的非我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