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索然无味,哥哥曾试过各种方法,那卷轴所记载的法门根本无法练习,空有宝山而不可取,相当郁闷。
赵哥是萨满教的,回头把这秘籍给赵哥送去吧,当是还个人情,我的剧痛诅咒还需要赵哥的帮助。
但是雁过拔毛,拿着手机咔嚓咔嚓的一顿照,存到云盘去,不知道萨满教的先祖们知道我把他们的镇宗法门跟爱情动作片放在一起,会不会跳出来揍我...
合上笔记,头昏脑胀,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了,而我现在的状态又无法修炼,继续看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的开始修炼,如此有害无益。
这该死的剧痛诅咒...
草草吃了顿饭,拿起特制手机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离家的几年,我跟妈妈的联系从未断过,妈妈依旧是那几句老话,吃的好不好啊?睡的好不好啊?穿的够不够多啊?在外面有没有挨欺负啊?
这次地牢的经历,好似让我脱胎换骨,以往听到这些话顿时觉得不耐烦,而这次,我含着泪在听,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妈妈说哥哥公差出国了,而我又常年在外面,过年都不回来,我略带哭腔说妈,今年过年我一定回家,听到我的话妈妈当时就慌了,说大千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到什么委屈了?不行就别干了,我跟你爸爸退休了,开个小店这钱根本花不掉,在外面不顺心就回来吧!家里不差你这一口饭吃。大千?大千?你怎么不说话啊?别吓妈妈啊,大千?
我赶紧平复下情绪,说没事儿,妈,就是想你们了,现在在外面出差,过年!过年我一定回去,好啦!妈,我真没事儿,我先挂了啊,那边同事找我,晚上有工作要做。
说着,我不等妈妈回话,就把电话挂了,我怕继续说下去我会忍不住哭泣。
直到把电话收起,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泪水已经把上衣前襟打湿,从来没有想过有家不能回是什么感觉,再想起哥哥的事儿,心中尽是黯然。
洗把脸,深吸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如此场景,让我想起一位湘南同事的话,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妈的,干了,不死就是白莲社你们这帮龟孙子的倒霉之日。
人生总是要向前看,停留在恐惧、悲伤和无助迷茫的状态中,除了博得几句或同情或嘲讽的话外,毫无用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做人,得靠自己...
长白山脉深处,我已经走了两天,天公不作美,十月已经飘起了雪花,即便从小在东北长大的孩子,骤然间也无法适应冰雪气候,背着几十斤的负重,让我在山内移动异常艰难,按着赵哥给的大概位置,一直向着西南方向行走。
让我无比郁闷的是,赵哥说让我拿着指南针,一直朝西南走,什么时候指南针失灵了,距离目的地就不远了,如此不负责任的指点真的让我无法为他点赞。
山里没有道路,有的时候为了不偏离路线,常常要花几倍的时间再次绕回来。
吃了口压缩饼干,随手抓了一把雪送到嘴里,慢慢含化掉,赵哥让我去寻找一位老人,他没有告知我姓名,说如果这位老人愿意见我,自然会出现,赵哥不说正事儿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夜市儿里,一边撸肉串一边喝酒吆五喝六的抠脚大汉,每当我一谈到正事儿的时候,就开始云里雾里的打机锋,问的多了就哈哈一句,老弟自己悟去。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了指南针失灵的区域,赵哥说一旦进入这个区域方向毫无作用,要做的就是四处寻走,直到找到一个小村落为止。
找到一个岩石遮挡的避风之处,打开随身携带的睡袋,天已经暗了下来,用汽油点燃一个火堆,野外求生的知识我一无所知,好在现在万能的网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查不到的东西。
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胡思乱想,好在这些天没有碰到过野兽,棕熊啊,东北虎啊,狼...
“嗷呜~~~”
你娘列!不会这么准吧?我一个激灵,猛然起身,看到远处的森立里闪烁着点点黄绿色光芒,我的身体不寒而栗,顾不得颤抖,赶紧把一边的干柴全部加到火堆里,噼啪噼啪,火光顿时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