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毕大勇的心理过程,接了圣旨走完过场后,冯子芝就继续跟李敛商量要带备什么离京,毕竟一走就要离开好几年,一些惯用的物事都是带走比较好。
以李敛的意思, 其实也就只需要带几件换洗的衣物和大把的银钱就成了,大不了就买!买!买!
对了!不要忘记还要带上奔宵的马草, 外面的马草品质参差, 牠会吃不惯的。李敛记挂老伙计的口粮起来了。
冯子芝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他十多年前就已经让东厂大规模培植皇竹草和甜象草等上品草料了, 数量之大还可以供应天策府、蓝田大营等,乃至小部分边军一共数十万匹马儿食用。以东厂遍布天下的规模,只要走到城镇的地方,就能得到马草的补充,又何必特特带上一堆草料呢!?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但他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命人准备了一大车草料。
奔宵这机灵鬼从小就知道老兄弟是不管事的,全是靠冯子芝勤敛持家才有好日子过,是以打小就在冯子芝身体打滚卖乖,早早就刷爆了冯子芝的好感度。
而且,奔宵又是载着李敛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是以冯子芝虽然嘴上不说,但都是十分宠爱牠。
可以说,在冠军侯府里,李敛是明面上的老大,冯子芝是暗地里的主人,而奔宵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当之无愧的二把手,就连李琏这做儿子的也得退后一射之地。
李琏也因此经常大叹人不如马,而每每被李敛听到后就是一顿好揍,就连最是疼爱儿子的冯子芝也不会解救他。当然,这不代表李琏对奔宵有任何不满,相反,作为军二代,他对奔宵这种通人性的绝世好马的狂热程度也非一般人可比的,只不过是纯粹嘴欠而已。
提起李琏,他此时正一脸懵逼脸中。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李琏怔怔地看着他老子李敛一脸兴奋收拾行装,而爹爹冯子芝素来矜持冷淡的脸上也难掩高兴之色。回想到之前老子李敛那三番四次的请辞,还有昨天一早进宫,晚上才回府,这两人明显是早有计划的,只不过没有告诉他而已!!!他不由得郁闷外加不满了。
爹爹!为什么你们要离京我不知道的?他拉长尾音,显示自己的不满。
小兔崽子!你这是有意见来着吗?有也得给你老子我憋住!李敛耳尖,转头就呛了亲儿子一句。小芝是最心软不过的人了!(东厂番子、东厂犯人:……)要是小芝被这小兔崽子多求几下就改变主意决定留在京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吗!而且,皇上已经下了明旨,不论小芝走不走,他也是一定要离京巡视地方的,就算他草草的瞄各地一行程也好,少说也要三五七个月,这么长时间与小芝分隔两地可不成啊!
皇上命父亲巡察天下,那么父亲自去便是了,爹爹何需跟着一同去呢?不如留下来让儿子好好孝顺你吧!李琏撇撇嘴,下定决心要跟李敛对着干,卖力地劝说冯子芝。
这可把李敛气得跳脚。
这小兔崽子就是要跟自己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