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芝既是取笑又是认真的道:呵!那你喜欢哪种的?小爹爹都替你去找来。
我…我……李琏害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见他害羞,冯子芝也不再打趣,王子腾的侄女不能要,这些年来他的动静越发的大了。掌管东厂的冯子芝自然是了解不少消息。
嗤!当今皇上春秋鼎盛,都不知道他们是在着哪门子的急!李敛不明白,齐王、晋王等人的事情才刚刚过了十年,何以那些人这么快就忘了齐王等人的下场,又想要重启储君之争了。君不见十年前有份参与诸王夺嫡而被全家抄斩的景家、孟家等人的鲜血还凝固在菜市口的地上,清水也不能冲刷其迹。
李敛回想起今早进宫的见闻,我听太上皇和皇上的意思,他们是想要把长安公主下嫁给琏儿。
长安公主乃中宫皇后嫡女,虽生长在皇家,却没有一般金枝玉叶的那种骄横脾气,在宫中以性情温婉贤淑而为众人称道。外貌端庄秀美,举止高雅大方,还有很深的文学造诣。冯子芝对这位公主观感不错。
太上皇对当年不能成功替李敛赐婚一事耿耿于怀,既然老子不成,儿子总能成的了吧!
珊儿和长安公主交情也不错,琏儿,你可喜欢那位公主,要是不喜欢爹爹就明天进宫替你拒绝…琏儿?琏儿?发什么呆!?李敛伸出手在李琏眼前晃了几下。
李琏红着脸,期期艾艾的道:儿子…儿子全凭爹爹之命。
有情况。
这一脸春心萌动的样子,明显就是看上了长安公主。
李敛挑起眉头,跟冯子芝对视一眼。
正当他唇角坏坏勾起,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冯子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琏儿,最近那冯家子是不是缠上你了?李敛只好作罢。
可不是!那冯紫英往日与宝玉玩得最是开心的,近日却是整天邀我外出吃酒,又是请我指点他功夫的!要不是我每天都得往府里(天策府)点卯、操练,只怕他是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李琏有点苦恼的说,他可不喜欢带小屁孩玩。
竟有此事?李敛皱起眉头,他最近的精力放在宫中,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事。
冯子芝平静的道: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懂得什么?冯唐这阵子连连往你我两府上送礼,还让儿子接近琏儿,怕不过是想要靠近你我一系,而且也觊觎上北伐的名额而已。冠军将军和司礼监冯太监过从甚密一事,满朝皆知。
李敛和冯子芝的势力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有无数的将军、太监依附着他们。如果把他们拉开单论,势力还显得根基浅薄,不禁风雨。然而,当两股势力合而为一的时候,双方取长补短,立时成了一个强横、无人敢随意招惹的派系了。
你……李敛欲言又止。
冯子芝明白他想要说什么,淡然的道:没关系,不过是出了三服的远亲,不需要故意照看。他送礼,你只管收下便是。区区一个神武将军,就是收了他的礼不办事,他又能如何?他连庶兄也能下手,别以为是姓冯就能找上门拉关系,他可不吃这套。
对于冯唐此人,李敛中肯的点评:冯唐是个耿直的。敢像个二傻子似的在皇上面前说他疑心重,不懂用人,着实是完成了当年最混的牛金也没有在太上皇面前完成过的创举!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全须全尾,连头发也没有多丢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