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衣,待会进宫拜谢皇上。
沉默了一会儿。
…去不了,我醉了,站不起来。
贾敛低着头,又抿了一口酒。
拖得一时,拖不到一世。今日不见,总有机会要见的。
拖得一时,是一时。现在进宫,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些什么。
你这样做,皇上就更是不喜延年了。只会以为延年在你跟前挑拨,离间你和皇上的感情。
…我明早再进宫。今天真的是不行。
唉。王翊发现自从收了贾敛这个徒弟后,他这不足十年的叹气次数是从前那五十多年的总和。而单方面收了冯子芝这个徒弟后,叹气的次数一时间竟能直追贾敛这十年的成果。
儿女都是债。
王翊感叹,转身向门方向招手,为师累了,延年你就代为师照顾静涯吧!
冯子芝抿唇,走进来向王翊行礼后,就想要托起贾敛的手,搀扶他回房。
贾敛手一缩,责怪的道:不是叫你在房里休息的吗?出来干嘛?外面人多,冯子芝身上伤口还未好,容易被冲撞到。
贾敛自觉地站起身,在不弄痛冯子芝伤口的情况下,左手放在他肩胛骨下,右手放他腿弯处,小心翼翼地把冯子芝横抱起来。
冯子芝下意识把双臂收紧攀在贾敛的脖颈处。
王翊对这一幕嘴角微抽,刚刚是谁说自己醉到不能站立的?
贾敛自然地抱着冯子芝稳稳当当地往后院走去。
别!放我下来。冯子芝苍白的玉脸染上一层薄红。
贾敛皱眉,你伤口才刚包扎好,尚未愈合,不宜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