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感觉自己手里的不是玉璧,简直就是定时炸弹啊!
握瑾怀瑜是这么用的吗?这人看着文雅的很,不过骨子里行伍出身的那份直截了当,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看陈瑜有些慌乱,萧怀瑾沉声:“不必急于回答,某并非要逼迫阿瑜,只是机不可失,虽说有悖于兄弟道义,可面对动心之人,也顾不得了。”
得得得,这一招一式,都直中要害,陈瑜清了清嗓子:“萧将军错爱了。”
“并非错爱,有道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萧怀瑾是豁出去了,怕陈瑜退回玉璧,挪开两步:“不知,某可小住几日?等乔文归来讨一杯喜酒喝啊?”
“可以。”陈瑜心里有些乱的。
不过还是和萧怀瑾并肩回到了宅子这边,这会儿实打实凿的后悔没有扩建一下这处宅子,萧怀瑾来了,住在哪里才合适啊?
总不能住在书房吧?西屋如今可是孙初夏的闺房,招待客人也不合适啊。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再说袁炳义那边的宅子是差不多了,可那是新房啊,人家结婚的房子还没用呢,总不至于安排萧怀瑾住在那边儿吧?
愁人啊,以前……。
陈瑜缓缓的吸了口气,以前齐宇珩来过很多次,她从不曾为了住在哪里劳神。
所以,到底是不一样的。
待客都在书房。
陈瑜把玉璧放在桌子上,坐稳:“萧将军,我们之间做朋友已经是高攀了,所以这玉璧请收回。”
听到这样的答案,萧怀瑾并不意外,一路上不是没想过。
所以,此时此刻容色并无变化:“某来得早,下手晚,到底是落了下乘,不过阿瑜可好好考虑,虽说某只是一介武夫,可身家清白,无所挂碍,不论是在京中将军府,亦或是元宝村再起宅院,哪怕去漠北戍边,莫不是以阿瑜为主。”
陈瑜老脸火辣辣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了,毕竟要提齐宇珩,两个人谁都没便宜可占,不够尴尬的了。
再者,自己并不是想要找个人成家,未来的打算是离开大霁国,陵岚国也好,或者别的国家都行,把乔记的生意做大做强,未尝不是人生的极致追求。
可是,不提齐宇珩,这来势汹汹的攻势,自己如何才能尽快摆脱?
衡量再三,陈瑜缓缓出声:“萧将军,我险些成为福王妃。”
“我知。”萧怀瑾一想到齐宇珩和自己耀武扬威说回家娶媳妇儿,心里就止不住的咬牙切齿,横刀夺爱这种事情,齐宇珩都做了,自己凭什么不能做?
所以,神色淡然:“险些就是还没有,某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若阿瑜觉得嫁人舍不得乔家儿郎,某入赘又何妨?”
陈瑜就不明白了,入赘都说的如此轻松,古代男人都如此吗?
齐宇珩也说可以入赘,这又来一个要入赘的,让她怎么办?
“萧将军,我并非舍不得几个孩子,也不是舍不得这一片家业,承蒙错爱心中也是感激的,可但凡做夫妻,总是免不得各种事情掺杂,不如做知己好友吧。”陈瑜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萧怀瑾也很尴尬,毕竟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的事情,见陈瑜一直都拒绝,心里就有那么点儿难过了,微微垂眸:“我再等等。”
等什么哟?
陈瑜无可奈何,她多么希望萧怀瑾拂袖而去,就算是骂自己一句‘不识抬举’都行啊。
偏偏,这人还要等等!
“乔文这一次回朝复命,该是高升了。”萧怀瑾主动找了话题。
陈瑜也不能再纠结,问:“高升?”
“他作为我朝使节亲自去了大越国议和,避免两国战祸再起,居功至伟。”萧怀瑾提到乔文,人也放松下来:“大越国兵强马壮,我朝又需休养生息,能换来三十年和平,实在是了不起。”
纵然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陈瑜还是止不住额头冒出来冷汗:“为何是乔文去?”
“因他手里有镇国宝剑。”萧怀瑾看陈瑜,眼底那温柔的啊,刚才还是一副武将做派,一个眼神儿就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了。
陈瑜急忙别开目光:“还真是应了庞大红的那句话。”
“哪一句?”萧怀瑾巴不得陈瑜能接茬,他好能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