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郭夫人这一番话坦诚的可以,话里话外让陈瑜处理干净首尾,显然是为自己考虑的,究其原因陈瑜也知道定是因为齐宇珩。
小郎的身份能过了县试、府试和院试,足以证明这身份若真在明面上去查的话,是滴水不漏的。
可终究是有乔定洲这个人在,不管多少弯弯绕绕也擦不干净乔斌就是乔定洲儿子的事实,有人真拿这事儿做文章,郭县令怕也是脑瓜子都嗡嗡的。
“郭夫人这话说的在理儿,只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曹红英接过去话头儿:“前几日新送来一匹上好的料子,今日特地送过来让郭夫人掌掌眼的。”
“如意绣房的绣娘厉害的很,衣料更是稀罕人呢。”郭夫人笑望着曹红英:“曹夫人瞧得起,那就让我开开眼吧。”
曹红英让香秀把料子送进来,这料子放在锦盒中,打开的时候郭夫人的眼睛就止不住一亮,笑吟吟的伸手摸了摸:“冷家染坊今年贡品可是下足了功夫,曹夫人手眼通天的很。”
陈瑜坐在一旁赔着笑脸,她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几句话就可以,若一直揪着反而就不合适了。
三个人初次见面也相谈甚欢,郭夫人要留饭,曹红英和陈瑜都婉拒了,临别的时候郭夫人握着陈瑜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咱们安平县可是个好地方,人也和气的很呢。”
“郭夫人说的在理儿,改日得空接您去庄子上看景儿。”陈瑜笑吟吟的告辞。
回来的路上,曹红英难得安静的很。
陈瑜揉了揉额角:“这郭夫人倒是个聪明的。”
“不聪明也难坐稳了主母的位子。”曹红英看了眼陈瑜:“小郎明年八月就要乡试了,这事儿闹腾起来可是要吃亏的。”
“闹不起来。”陈瑜眼神有那么一瞬都锋利如刀了,敢闹也要看手段够不够,她还真就不在乎乔家这兄妹俩,第一照面就看得出来这俩人的草包属性,只是背后的那些人太远了,鞭长莫及的很呐。
“那就好,天高皇帝远的,死个把人太容易了。”曹红英说的随意。
陈瑜心头一惊:“不准胡闹,这事儿别插手。”
“你若再心慈手软,我可不能眼看着小郎的仕途都被撅了。”曹红英哼了一声:“今日一个乔月娥都能翻出来浪花儿,他日你怎么当个王府的主母?”
“好了好了,那么操心也不怕长皱纹。”陈瑜抬起手戳了曹红英的脑门:“说起来你年纪比我还小,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了。”
曹红英一听要长皱纹,急忙从旁边小桌子上摸出来铜镜仔细看了看:“可吓死我了,幸亏没有。”
陈瑜看了眼那铜镜,便收了目光:“人不能留在这边,打发走就是了,一条狗回去通风报信最好不过,想动乔家的人可得跳出来才行。”
曹红英把铜镜放下,端详着陈瑜半天噗嗤就笑出声来:“我啊,就是瞎操心,得了得了,这事儿我不管,眼看着要过年了,过个安生年才行。”
陈瑜回了铺子,曹红英回了秀坊。
铺子里,曲义看到东家过来了,急忙迎过来张嘴就是认错:“东家,让您操心了,这事儿昨儿已经送过去赔罪的礼了。”
陈瑜点了点头:“不碍事,铺子里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谁惹事儿就把谁扔出去,不开眼的人咱们乔记不招待。”
“是。”曲义看陈瑜没打算上楼,也就没提账目的事情。
“去把人从医馆抬出来,送食府后宅去。”陈瑜吩咐下去,曲长芳就出门了。
曲义急忙躬身退下去办事了,陈瑜在铺子里转悠了一圈,吩咐金嬷嬷去办事后,一个人先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找上门接连挨揍,乔月娥委实倒霉了点儿,所以这个时候得让她‘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