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陈瑜小脸呱嗒就撂下了。
“得得得,看在你给我亲自下厨做面的份上,以后我罩着你就好了。”卿长歌立刻把话拉回来后,还担心陈瑜说狠话,话锋一转:“师父是个造器高手,不过我没有天分学不来,师妹聪慧尚在其次,在姜家出事之后,刻苦得吓人,她烧制出来的第一件瓷器就是青花瓷。”
陈瑜:……!!!
“当时,她说青花瓷太美,配不上她,白瓷更好一些。”卿长歌笑了笑,自嘲一般摇头:“其实,她的心机城府太深了,青花瓷到底没有白瓷更容易让人趋之若鹜的。”
“瓷器嘛,各花入各眼。”陈瑜随口说了句。
卿长歌却抿了抿唇角:“你知道建安帝的龙袍是什么颜色的吗?”
这不是笑话吗?龙袍是黄的,那事天子才能用的颜色,上面绣着五爪金龙,陈瑜睨了一眼卿长歌,问:“白色的?”
“对,建安帝极爱白色。”
我勒个去啊!
陈瑜觉得卿长歌何止有那么一点点儿可怜了,简直是太可怜了,万年老备胎的既视感啊。
青花瓷那首歌虽说好听,可在陈瑜眼里也不过尔尔,当初欧阳红激动的那个样子,后来又引来了这么个如仙人一般的长歌公子,让她都觉得奇怪。
原来背地里还有这么一件事!
“那欧阳红和姜皇后是什么关系?”陈瑜问。
“是她的婢女,自愿入风尘,为她谋划。”卿长歌说到这里,看了眼陈瑜:“放心,我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会辅佐她的儿子,平安归朝的。”
“你可真痴情,行了,自己走,不远送。”陈瑜摆了摆手,不搭理卿长歌了,事情不需要自己说明点透,已经就按照期望的那样发展下去了,她不愿意做个画蛇添足的人。
卿长歌起身走了出去,一转身又站在了窗口的位置,幽幽的问了句:“阿瑜,你不是很在意牧秦,堪比亲生子吗?”
“你是准备今晚吓死我吧?”陈瑜目露凶光的看着窗口:“那是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嗯,你喜欢他,我便安心了,放心吧,我能护着他。”卿长歌离开。
陈瑜都捂脸了。
这就是自己遇到的古代男人。
一个随便就钻人卧房的齐宇珩还不够,又遇到了这么一个看上去十足十长了个恋爱脑的卿长歌,难道就没有正常点儿的吗?三观都要碎了啊。
不对!
卿长歌那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疼爱牧秦,他那意思是在和自己表忠心?
算了吧!姜曦的亲儿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的那么大义凛然,逗谁玩儿呢?
陈瑜撇嘴儿,叫来金嬷嬷把屋子里放了个冰盆,开始认真研究香方了。
这香方已经完美的无可挑剔了,陈瑜能做的就是放入自己特制的配料,让乔记贡品成为无懈可击的存在。
任凭谁,想要从自己这里找到突破口,别说没门,窗户缝都不会给留一丝儿的。
庄子外,齐宇珩负手而立,卿长歌站在他旁边。
“她对你还真不错。”齐宇珩语气里透着不痛快,自己只是瞒了一段时间没说,小女人就一副要扒皮的架势,这惹祸的正主倒美滋滋的还吃了一碗面!
卿长歌抬头望天:“没办法,阿瑜善良的很呐,见不得我难受。”
“呵,想必,你那逍遥快活的师父也是一样的,走吧,去见见。”齐宇珩不管卿长歌瞬间黑下来的脸,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卖惨让自己的小女人亲自下厨,不给点儿苦头吃吃,真当自己是泥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