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这床是四柱床,三面围着幔帐为了防蚊虫,再看齐宇珩如山岳一般躺在外侧,陈瑜硬着头皮爬起来,慢慢的靠进齐宇珩后,站起身高高抬脚想要迈过去,一条腿已经跨到了半空,紧张的低头盯着齐宇珩的脸,时刻担心他睁开眼睛。
齐宇珩眉目沉静,安稳的很,陈瑜略松了一口气,一只脚踩在床外侧的沿儿上,伸手扶着床柱,准备快速逃离的时候……。
“要跑吗?”
陈瑜身体一晃,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就站不稳了,情急之下控制不住身体,直接跌坐在了齐宇珩的腰上。
顿时,两个人都惊呆了。
齐宇珩的耳尖迅速红了,并且轻哼了一声。
陈瑜慌乱的爬起来:“不是,不好意思,你继续睡,好好睡。”
急切的说着话,拔腿就要跳下床逃走。
齐宇珩直接伸出两只手把人抓住,语气戏谑:“陈若瑜,你这是卸磨杀驴?还是想着跑出去后就来一个死不认账?”
陈瑜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都憋出来泪花子了,怨念的转过头看着齐宇珩:“别闹了行吗?都是成年人,你还想怎么样?咱们俩似乎也没啥吧?”
“是吗?”齐宇珩眼神略深,拉长的声调中透着不悦……。
陈瑜挪了挪身体。
齐宇珩脸色一沉:“别乱动。”
“我下去。”陈瑜用力的推他的手臂。
齐宇珩突然一翻身,直接把陈瑜压在了身下,俯身在她脸的正上方,就那么盯着陈瑜:“改嫁。”
“不……。”陈瑜刚说出一个字,齐宇珩突然俯身封住了她的唇瓣,如同久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清泉一般,直惹得陈瑜感觉自己都要着火了,不得已只能把心一横用力的咬了齐宇珩的舌尖儿。
在齐宇珩微微一愣的时候,快速的推开他下床逃走,跑到西屋关上门倚在门里,用手压住了狂跳的心,夭寿了,古代男人的矜持呢?
不!齐宇珩压根儿就不知道矜持是什么东西,自己这次真是麻烦大了。
齐宇珩感受到舌尖弥漫开的血腥气,摇了摇头就笑出声了,起身从衣架上取下来袍子穿戴整齐,出门离开。
陈瑜心肝乱颤中听到了大门有动静,条件反射似的跑到窗口,只看到了齐宇珩的一片衣角,心就像是从嗓子眼突然就掉回原位了似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摸着脸,热的几乎烫手,浑身酸软的滑坐在地上,陈瑜心里清楚,这次真的完蛋了。
不是因为今天早晨,而是因为那一个冲动之下的吻。
如果想要脱身,几乎是没有可能,该怎么办?
陈瑜想哭一场,因为这完全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仔细回想那一个吻,也绝对是情急之下,脑袋抽筋!
无法弥补,她该如何收场?
崩溃的陈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房间,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布偶,就那么呆呆的坐了一炷香的时间。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船,改造船,把船改造成绝对的战船,并且举一反三的去运作,可以制造出性能更优良的商船,甚至可以造出来豪华的客船。
如果,自己和齐宇珩交换的话,会不会得来自由之身?
有了这样的想法,陈瑜的心终于活了过来似的,也终于感受到了浑身都汗湿了,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灶房,烧热水,折腾到净房,泡在木桶里静静的缓解身体的疲累。
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脑子里还在反复考虑用船换自由的想法,若是真行的通的话,绝对要永绝后患,这样的话就一定要好好的运作一番。
越想越觉得应该这样,洗漱之后,换上了清爽的衣服,先去了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