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城!你个没有良心的人!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京城,如今又一声不响的回来了,你当京城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双城险些被李思吟撞的喘不上来气,余光却见常淙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垂着头立在了一旁,半点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双城两手伸着都不知道放哪儿。
李思吟坐在叶双城怀里,两只手掐着他脖子使劲摇,“白眼狼!掐死你算了!”
双城觉得自己真是跟瑜亲王府有仇,纵是不死在李殷手里头,也得死在李思吟手里头了。可让人头疼的是,若正经点算,清乐郡主李思吟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了。
所以双城无论出于何种理由都不能对李思吟动手。他遂有气无力的求饶,“哎,小郡主饶命啊,你再掐下去,我魂就该归西了啊!”
闻言,李泽佑眉头一皱,伸手阻拦道,“好了,思吟,好不容易见着人了,你不是还有话要同他说么?”
李思吟立马嗓道,“谁有话要同他说?掐死算了!活着真丢人现眼!”
她话是这么说,手却松开了,如此双城这才松了口气,因觉得李思吟还在他身上挂着着实不雅观,一时只得出声提醒。
还未等双城出声,李泽佑显然更有眼色,他几步上前,单手将李思吟提了起来,低声斥道,“思吟,不许胡闹。你可是个女儿家,要懂得矜持。”
双城想应和一句,李思吟立马一记眼神扫来,他只好砸吧砸吧嘴,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笑道,“你们是……特地来找我的?”
李思吟冷哼一声,却听李泽佑道,“前段时间因着华旭同聂庭风一事,闹的满城风雨,你虽是无辜的,可我皇姑姑素来不讲理,难免会迁怒于你。”
他顿了顿,又捂住嘴角轻咳一声,接着道:“我听闻,你在外头受了伤,摔到了头。你……现在可还好些?”
双城还未来的及回话,耳边立马传来了李思吟的尖叫,
“呵,为了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纵是死在外面也是活该!”她又满脸怒容,手指着双城道,“叶双城!你简直……简直太过分了!我原先还以为你同旁人不一样!哪知你居然……居然也同那些个公子哥一样,本郡主真是看错你了!”
闻言,双城嘴角抽搐,他是想同李思吟谈一谈什么叫做,“唯大英雄能本事,真名士始风流。”可又转念想起李殷,一时又赶紧作罢,面上只道,“你们特地出来找我,莫不是要骂我一顿吧?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还总提它作甚?”
李泽佑:“你到是心宽,天塌下来也不着急。”
李思吟也发言一句,“臭不要脸!”
双城叹口气,满脸愁容道,“我也不是毫发无损啊,为什么大家都要迁怒于我?我被家兄赶出家门了,一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别提有多心酸了。”
话到此处,双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回想起来真有那么一出心酸血泪史。
然而李思吟真的信了,她轻咬了咬唇,小声道,“好了,那我不提这事了。横竖是他们自己做的苦果,跟你没关系。我不会因为皇姑姑的事,就平白无故对付你的!”
双城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感激之色,他道,“小郡主果真明事理,心胸就像无垠的沙漠,日后谁娶了郡主当真是祖上修了十八辈的福气!”
李思吟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偏过身去,轻跺了跺脚,娇嗔道,“叶双城,你说什么呢?本郡主才不要嫁人!”
李泽佑眼里闪了点莫名的情绪,忽而转过脸来对着双城道,“算了,许久不见,一起喝酒吧。”
双城略拱了拱手,笑眯眯道:“殿下相邀,自当奉陪!”
临近旁晚,宫里头的侍卫前来请李泽佑和李思吟回宫。如此双城站在船头,目送着他们离去,转头也准备走了。却见远远的,有一位小姐从桥的那头走了过来,一身嫩黄色的衣裙,长发仅用一根白玉发簪挽起,一张鹅蛋脸,白皙娇艳,虽不绝色倾城,可却独有江南水乡的气韵,说不出的小家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