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好态度坚决,十分利索的换了衣服跟纪承下楼。
纪承换了他的越野,从龙湾正门大街上路,开到北环新店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小祝电话里所说的一堵墙其实没有那夸张,北环的新厂比城南的厂子大了点,几十米长的北墙塌了三米宽。
那被砸到的路人现在正坐在装修队装修的店面里,拿手捂着个脑袋,头顶上一块白,是小祝怕他讹人给他上的药。
站在外面的小祝见纪承带着秦书好走过来,连忙跑到他们身边去。
气愤道:“老板,墙好好的就塌了,不刮风不下雨的,咱们找的那伙工人干的豆腐渣工程啊!”
纪承带着秦书好继续往里面走,嘴上不急不徐的,“那人要多少钱?”
小祝跟着他们走,“那人没说啊,他就一直坐在那说什么咱们厂子开的是黑厂,连墙都能无缘无故塌了,修车的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去。”
他又跟着补充,一双灵活的眼睛看着秦书好。
“他脑袋流了好多血,但是我看他一点事儿也没有,本来说赔他点钱就算了。
可是他刚才非要报警,说咱们这是豆腐渣工程,让咱们别在这继续害人呢。”
秦书好看了他一眼,斯斯文文的,“不要着急,咱们进去看看再说,那个人可能就是觉得他倒霉了心里不舒服。”
小祝“哎呀”了一声,被纪承训了句别一惊一乍,他才降低了声音。
“老板娘不愧是教学生的,就是理解的透彻,明白人啊。”
秦书好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还不一定呢,他也是猜的。
三个人走进去,纪承看着坐在地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
这人一米八几的身高,身形魁梧,上身穿着黑背心,胳膊上还有纹身。
一抬起脸,满脸的横肉,长相就像个倒霉鬼。
这人见刚才那个和他理论的小员工站在纪承身后,便又捂着后脑勺叫骂。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你们这么个黑店,还没开始修车呢就塌墙,要是你们开始修车了,那这块地还不得陷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