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纪商被他亲儿子噎的干瞪眼。
“拿着吧,给咱们养老用。”
他包住秦书好的手背,像一面遮风挡雨的船帆。
吃过晚饭,林云喊着纪承让他回自己房间看看。
开始的时候,林云从纪承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失望。
“纪承,你爸,你爸他知道那一年对不起你了,你进去看看,妈把之前的东西都搬回去了。”
秦书好看纪承先是不怎么高兴的摆着一张脸,到后来还是上了楼。
站在厨房带着手套要刷碗的林云唉声叹气,她们当年对孩子做错了多少事?
造孽啊。
“你别难过,妈妈她也很内疚了。”
秦,在纪商和林云看不见的视线里主动牵起纪承的手。
“嗯。”纪承闷声推开他十八岁以后充满阴影的卧室。
秦书好跟在他身后,眼睛一点一点往里面探进去。
纪承卧室里的东西都按照原来的摆设放着家具,床上一整套墨蓝色竖条纹床具。
灰白色的书桌和一把椅子,桌面上干干净净,纪承给秦书好指着床脚。
“那原来钉了条链子,钢的,你见过屠宰场里的狗链子么?”
秦书好听着纪承平静的诉说,脸上麻木的没有表情。他只觉得心寒。
自己和纪承在刚分开的那两年,过得好像都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床脚连着地板的锁链早已被纪商找人拆掉,那一块地板也是重新找人拼了一块上去。
光滑的地面没有什么被伤害过的痕迹,可是纪承的心底早已经留了一块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