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秦书好现在睁开眼,恐怕会被纪承吓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纪承看完秦书好又出了卧室接了个电话。
那边是他联系的装修队队长,两个人就着装修的各种材料详谈起价格。
纪承今天本来是要去装修公司看材料的,结果因为秦书好要输点滴才让那里的人给他打电话。
纪承从他家离开之后白手起家,跟着他那老师傅给人修车的时候一个螺丝都格外珍惜。
现在他不缺钱了,可是汽修厂的每一样原件和配件都必须精挑细选,价格更是需要他这个老板把关。
开了新厂子装修是第一步,纪承自己着手,他要建四个五米高的升车平台,那边的人便有可能在建材材料上偷梁换柱以取得中间差利润。
纪承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的秦书好习惯性的抬起自己的手搓言,结果看到红了一截软管的输液管才后知后觉。
他的手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乱动了,抬头看吊瓶,里面的药只剩十分之一。
秦书好心慌慌,纪承呢?
他还没打完手背便回了血,现在是不是应该拔针头了?
“纪承?”
他喊了一声,又看着输液管缓慢增长的血红,戚着眉毛心下一狠。
另外一只手慢慢撕开医用胶带,捏着那扁扁的枕头往外拔。
血管里的血还是流出了针眼,秦书好的手背也微微肿涨起来。
回了一截血的输液管下垂到地板上,纪承刚还推开门进来。
男人见到平放在身前的手,又看见回了血的输液管,箭步上前。
从床头柜上找到那医生留下来的酒精棉,拿起秦书好的手摁住还在往外流血的针孔。
秦书好有点怕纪承教训他,跟个小学生一样认错,“我睡觉的时候手不小心鼓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