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闷哼反而是最清晰的。
是木清。
他替司南挡住了那一刀。
司南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情复杂。
白夜怒吼:“你疯了?有毒知不知道?”
木清没疯,司南却疯了。
他猛地推开木清,夺过白夜的短刀,发狠似的扎进他腿里,“解药!给他解药!”
白夜已经疼得麻木了,抱着伤腿,放肆大笑,“你扎吧,不等扎死我,他就得毒发身亡……我从小吃着毒药长大,这点毒对我根本起不到作用。”
“他为你卖命!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死?”
白夜扯开一丝笑,“一个叛徒,死有余辜。”
司南气疯了,又是狠狠一刀,鲜血四溅。
白夜疼得晕死过去。
司南扯着他的衣裳,想要翻找解药,木清虚弱地开口,拦住他。
“不用麻烦了……他从不随身带解药。”他想要抬起手,然而两条胳膊都被司南卸掉了,尝试了两回,都失败了。
司南喉咙里仿佛憋着个大疙瘩,难受得不行。
他知道,木清是内鬼,就算被砍头都是罪有应得,可是不能现在死掉,不能因为替他挡刀而死,他会内疚一辈子!
司南咬着牙,给他把脱臼的胳膊归位。
赖大也没闲着,拿破衣裳把白夜捆住,转过头唠叨木清:“我就纳闷了,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好好的亲从官不当,干嘛跟个辽狗混在一起?”
木清没理他。
他中了毒,又失了血,已经很虚弱了,勉强从怀里掏出一块核桃大的小木坠,交给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