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289(1 / 2)

司南就坐在客厅的春秋椅上,看着他的影子,灰暗的,单薄的,映在墙上。

他宁可爸爸开口问一句:“你是不是?”

或者干脆打他一顿。

都没有。

反倒让司南终生难忘。

不用想也知道,“司家小孩有毛病”、“说到底是因为没妈教”的流言传遍了整个小区。

邻居们看到父子两个,表面依旧客气,只是那眼中或调侃、或戒备、或同情的神色怎么都遮掩不住。

那是第一次,司南憎恶自己的特殊。

如果这些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一点都不怕,却耻于让父亲跟着遭受白眼和非议。

后来,司南把那个到处说他和他爸都是同性恋的小孩打了一顿。再后来,他和爸爸搬离了那个小区,住到了城市的另一头。

直到司南穿越,司爸爸都没有正面问过他,是不是gay。

现在想来,是不敢问吧?

害怕问了,司南说是。

如今,他和唐玄的关系,想来官家已经猜到一二。官家旁敲侧击、委婉提醒,无非是怕他误了唐玄的前程。

司南突然觉得很委屈。

唐玄有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养父,他却没有。即便原身的父母还在,也不是他的。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占了这个身体,恐怕不仅不会护着他,还会想方设法打跑他。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外来者。

司南眼眶发酸,手中的针钱变得模糊。

他仰起脸,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直到最后一针缝完,司南才起身,扭了扭久未活动的脖颈,一步步踏入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