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满意地笑了。
好喝就对了。这可是他一颗葡萄一颗葡萄捏的,又加了好不容易提纯的白砂糖。糖分引起发酵,有了酒的香醇,多了葡萄的清甜,少了粮食酒的苦涩,再加上冰块,比真正的西域葡萄酒半点不差。
度数不高,大伙一杯接一杯地喝。好在总共不过十来坛,不然赵德真要吐血了。
付钱的时候,赵德为了羞辱司南,故意把上百两银子换成一筐筐铜钱,让他猫着腰一枚枚地数。
十万枚铜钱,不知要数到什么时候!
赵德终于找到一丝报复的快感,就等着从司南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然而,并没有。
随着装钱的竹筐一筐接一筐地搬进店里,司南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钱啊,可爱的小钱钱。
梦想之一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孩子们也十分兴奋,熟门熟路地蹲到竹筐前,一枚接一枚开心地数起来。
从州桥小吃车到玉堂巷的火锅店,每次收摊闭店,司南都会把孩子们叫到一起,一边温温馨馨地聊家常一边开开心心地数钱。
潜移默化地,数钱这个动作已经作为一种轻松快乐的印记留在了孩子们的记忆中。
就像四月霜之于司南。
就像下雨天之于唐玄。
没有如愿看到司南愤怒,赵德反倒怒了,“蠢货,你真要一枚一枚数吗?”
司南毫不客气地告状:“他骂我。”
唐玄早已拉开弓弦,玄铁箭尖对准赵德眉心,“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