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骂得厉害,胡氏心里却是慌的。
于三儿和私盐贩有来往,她比谁都清楚,可是这时候死都不能承认,不是为了替于三儿开脱,而是不想受连累。
所以,她这时候要极力否认,证明自己对私盐案毫不知情。
胡氏声音极大,把左邻右舍都喊出来了。
“姓司的,当我不知道吗?就是你设计害我当家!那晚的事街坊们都瞧见了,若不是你把那死狗招出来,车斗能翻,铜镜能露出来?”
当着众人的面,胡氏一通胡编:“明明是当家的帮别人放的货,愣是被你们屈打成招,说到底是眼红我家酒馆,想占为己有,就使出这等毒计!”
司南忍不住笑了。
大宋朝要是举办一个颠倒黑白大赛,胡氏当第二,绝对没人敢拿第一。
不用他说话,于三娘就哭了起来:“娘,到底是谁陷害谁,你不知道吗?那日若不是郡王作证,明日被押到牢城营的就是大郎哥!”
她声音不大,字字含着哭腔。
并非她天生白眼狼,不向着自家爹娘,实在是不想让邻居们误会司南。
大伙这才知道了真相。
刘氏气哭了,恨不得上去揪胡氏的头发,“老天爷都看着呢!就算你不怕遭雷劈,也要为三个孩子积德!”
胡氏被当众戳穿,恼羞成怒,扯着三娘就打了起来。
司南上前要拦,有人比他更早。
槐树一脚把胡氏踢翻在地,那动作,比他练军体拳时还利落。
胡氏四脚朝天,摔得极其难看,
司南扶额,这小子注孤生没跑了。
转头就瞧见他把于三娘护到了身后,顺带着还把那朵绢花捡起来,塞进她手里。
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