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却大大咧咧地说:“怎么摘了?不是说还没议亲,不方便见外男吗?”
范萱儿嘴角一抽,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姨母不是说了,南哥儿不是外人。”
声音柔得呀,仿佛能掐出水来。
魏氏信以为真,直爽地拍拍她的手,“这就对了!你看别人家的小娘子,该打马球打马球,该逛园子逛园子,合该潇洒些!”
“谨遵姨母教导。”范萱儿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魏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丫头虽说平日里颇多讲究,却也没这么……这么作,今日这是撞邪了?
魏氏有点担心,摸了摸范萱儿的脑门,结果,邪祟没摸着,倒摸了一手白粉。
欸呀,怎么抹了这许多?
魏氏正要说话,被草果拦住了。
再说下去,这表姑娘指不定回去就要上吊了。
“夫人,您不是说想小郎君了吗?如今小郎君就在跟前,您要不要好好瞧瞧?”
“是要好好瞧瞧!”魏氏伸长脖子,盯着司南猛瞧。
司南从进屋起脸上的笑就没收起来,真心的,毫不敷衍,“小子给干娘见礼。”
魏氏一拍桌子,“你可别叫我干娘,要让你娘听到,又得打你屁股。”
当年她和月玲珑绝交,月玲珑一气之下把两家的关系彻底断了。小司南叫了她一声干娘,扭头就被月玲珑打了。
想想就糟心!
司南早就没印象了,只是凭着对月玲珑的了解,猜测道:“我娘的脾气干娘是知道的,不过是说气话,转头就忘了。”
魏氏撇撇嘴,“她要真忘了,何苦这些年都不登门?还有你小子,别以为现在笑得好看我就不舍得骂你——当初司叔病着,我叫人送钱,你为何给我退回去?”
司南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