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渔看他那副低气压的身影就来气,难道她一辈子不能接触异性了?
“我不喜欢。”他当然不可能带回家,所以只能选择拿起这束花轻巧地扔进垃圾桶里:“你喜欢以后我每天给你送花。”
“哦,还有这个。”他指指放在床柜的果篮:“这种果篮装得水果都是不新鲜的,等会儿我一起丢了。”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逗得杜渔发笑:“你现在是不是整天闲得没事干?”
“怎么会,我不是还要照顾你吗?短短几个月就进医院两次。”他走到病床前拉扯被子,把杜渔从上到下盖得严严实实:“而且我不喜欢你单独在那些男人面前的样子。”
杜渔挑眉:“哦,你是说我发骚么?”
她艰难地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抚摸他光滑的下巴,刘振辉一把握住手腕,凑近薄唇一根一根轻咬她的手指。
他眼底浓烈地痴迷让杜渔心惊肉跳,她分神的想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刘振辉已经不是从前的陈安仁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十分危险。
她没有办法在目前去接受任何一个男人的示好,不是她清心寡欲,是她不能。
所有人的角色都还隐藏在这团错综复杂的关系里,她谁也不敢信,任何人的示好她都不可能贸然接受,也许踏进去就是一道万劫不复的死门。
“你还记得傅姨吗?”刘振辉神色不动地拉开距离,站在窗口点了一支烟。
“记得,就是你们家做饭的那位阿姨是吧?”小渔摸不准好端端地提起傅姨干什么。
刘振辉叹了口气,很是惋惜:“她死了。”
“谁做的?”
他好笑地侧头瞥了她一眼,对着纸杯抖抖烟灰:“你很会抓重点,如果我说是我和我弟弟联手做的你信吗?”
“她做了什么值得让你们把她杀了?”
刘振辉没回答,对她晃晃手机说接个电话,走到阳台关上门,他眯着眼睛望向天空,勾勾嘴角:“sam,好久不见。”
十四层108病房内,两个男人戴着耳机沉默不语。
漫长地沉默过后,陈蜀军惨白着脸像瞬间老了不少,他略显无措的问:“你刚刚有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回应,抬眸看着他张张口,又闭上了嘴。
陈蜀军摘下耳机,脱力般瘫在病床上,嗓音疲惫沙哑:“是阿仁,他原来是阿仁。我就说....”
嘴唇发抖,他紧紧捏着被单,闭上了眼:“小科,帮我查查阿仁究竟要干什么。”
吴勇科沉默地点点头,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无言的退出病房。
阿仁,陈安仁。
他虽从未见过,但以前经常听陈叔提起,听闻陈蜀军对他非常地好,也很为这个儿子骄傲。
进入警局那年,陈安仁刚出车祸过世,一切都显得十分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