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诗画中的主人性子淘气,竟用花枝一点一戳逗弄“壁画”上无颜见人的“美人”,见诸女捂着脸左闪右躲气愤怒瞪,不住地痴笑。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汪可受思及少女出现得无声无息,目光不由一变,瞄了眼壁画里的诸女不由大胆推测道:“莫非你与她们是同类?”平凡人绝对做不到来去无声,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少女还有其他的身份。
少女闻声止住淘气行径,歪头瞅着汪可受片刻,竟认真点了点自个儿脑袋,笑道:“是哩,我与其中一位确为同族,不过并不认识就是了。”
她满面笑容,笑里流露着天真烂漫,乌云见了亦要因之消散几分。
见少女笑靥如同稚子纯真,一派的天真烂漫,汪可受的提防之心不免松了几分,他好心提醒道:“壁上的几位昨夜于宅中生事,结局你也看见了。若不想同她们一般下场,女郎还是速速离去吧。”
少女却不害怕,摇了摇头,仍是笑盈盈的对着人。
汪可受以为她不信,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爱笑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憨态可爱指着汪可受身后说:“他带进来的,不是擅自闯入。”
汪可受赶忙回头看去,双目映入聻放大的脸,吓得连忙一个激灵后退。
聻背负双手走到少女身边,“这是我妻婴宁。”
妻?!!
汪可受惊了!
他难能一见的张大嘴,许久才能讷讷出语。“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鬼妻吗?怎和狐女好上了?况且你我昨日才到京都,一夜之间你居然就、就……”
一夜!就一夜的功夫!聻你不觉得发展太快了吗?!!
聻不以为意道:“我对婴宁一见钟情,是鬼女或是狐女已经不重要了。且我已带玉枕前往婴宁家中求亲,取得长辈应允。对于我等鬼物精怪来说,这便足够了。今日她随我回这边同住同为郎君效力解忧,无可非议。”
汪可受:“……”
话虽如此,但家里头都是成双成对的,孤家寡人便只剩下自己一个了,想想难免有些郁闷。
“我还要带婴宁去拜见郎君,这便走了,你继续与她们玩耍吧。”聻牵起婴宁的手,瞥了眼墙里捂着脸臊于见人的狐夫人一众,甩甩袖子,仰着头,似一只大公鸡快步走向柳青玉同慕云行的住所。
早春的风还有些凉,汪可受孤零零一人吹着,耳边尽是扰人的嘤嘤哭泣声,实在受不了,接着也跟着离开了。
他到柳青玉那儿的时候,无论是聻还是婴宁都不见踪迹,唯有柳青玉一本书一盏茶,慢慢悠悠地阅读品茗。
“聻和婴宁呢?”汪可受奇怪地问,他与前者踏进屋子不过差了片刻的功夫,按理说应当还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