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洋这一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他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但凌老爷子对徐楼雨印象很好,就觉得乖巧的让人心疼,他这么大岁数了,看人准,知道徐楼雨是那种吃尽了苦的丫头。凌父不在了,家里的小孙子是个顽劣子,现在突然来了个孙女儿,他别提自己心里有多高兴。
“爷爷,真是我妹啊?”过了好半天,凌洋才呆着问了一句,凌老爷子的拐杖招呼过来,他赶紧求饶着躲进了自己房间。
看着自己书桌上摆着的他爹的照片,凌洋就想到了徐楼雨那丫头,越想越觉得像,看来真是自己妹妹。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徐楼雨的经历,还有最近的事,结果晚上翻来覆去都睡着。
除了凌老爷子的管制,从来不知愁为何物的大少爷,居然失眠了一整夜。
……
三年后。
北林市郊女子监狱。
一辆黑色的小车低调地停在了监狱的门口,车门打开,徐楼雨身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走了出来。白上衣浅棕色笔挺的裤子,即使没有那一身制服,她身上凌厉的气息挡都挡不住。这三年的部队生活磨砺了她的心性和脾气。之前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健康的浅小麦色代替,她虽然长晒太阳,但也没其他的女兵那么容易晒黑,皮肤仍旧细腻,眼神坚定。
以前的长发已经剪去,短直发,稍微能挽到耳后一点点,很利落清爽。
徐楼雨刚从学院赶回来,听说昨天季青临在监狱里立了功,一早出了晨功就来了。说实话,她出来的很不容易,在操场负重跑了十圈,和训练员说要来看老婆,这才允许她出来两个小时。
老爷子派车直接在学校外面接了人送她来的,本来凌洋非要陪着来,被她拒绝了。
在两年的女兵生涯结束之后,徐楼雨已优异的成绩被选拔进特警学院,回到了北林市已经一年。她在遮挡的玻璃外面安静地坐着等季青临,终于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被带了进来。
徐楼雨没说话,就默默无言地看着季青临好一会儿。
季青临笑:“徐楼雨,你好像又黑了。”
徐楼雨性子稳了很多,她看着季青临,觉得季青临下巴好像又尖了。她说:“你很白。”
“在里面没什么紫外线,能不白?”季青临点了点玻璃,“怎么跑来了,你们训练员不罚你啊?”
徐楼雨坐的笔直,肩线平整,一身简单的衣服愣是给她穿出了军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