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少爷。”秋似弈上前一步,吓得谢玉连连退后。
“拜托你睁眼看看,这里是秘境,大家来是夺宝的。你敢说先前没看到有人抢东西吗,若是从头到尾都无人出手夺宝,你再来主持正义吧。”
谢玉求助地朝身边人看去。
“怎么样,要不要打一句话。动手的话,我得先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值得抢的东西。”秋似弈在谢玉不远处站定,眼中露出一丝凶狠之色。
谢玉哪里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人,下意识就想走了。
“小少爷我们快走吧,走吧。”身边人也低声劝道。
然而谢玉刚施展出遁逃术,见秋似弈没动,便又大着胆子回头说道:“等、等我出去了一定会告知其他世家,让他们一起来主持公道!”
秋似弈简直要笑出来了,他故意将声音压低几分:“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你们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说完,他抬手摆出个噶脖子的动作。
谢玉这回吓得魂都飞了,立即施展“遁逃术”,带着其余几个谢家人飞快离开了。
“哪来的傻子。”秋似弈嫌弃地摇摇头,转过身却见傅九寒定定看着谢玉离去的方向。
秋似弈心中一动,难道谢玉就是那个“至纯至善”的人?
能在秘境这种地方,站出来为敌对势力的人主持公道,绝对是至傻……至纯至善。
“系统,刚刚那个谢玉是不是傅九寒的命定之人?”秋似弈问道。
“应该不是,我没收到任何剧情提示。”
秋似弈心中颇为遗憾。
他这辈子都没这样用心保护过一个人,只想赶紧将这动不动黑化的烫手山芋转手了。
“好了就赶紧起来。”秋似弈看向傅九寒道:“我们要尽快去第六层。
傅九寒收回视线。
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得分明,秋似弈嘴上对谢玉喊打喊杀,实际根本没有半点杀意,反而暗暗提点了谢玉在秘境中要小心行事。
真正的恶意,是像孙安那样——从不会明明白白展示出来,只会背后放冷箭,给予致命一击。
两人一路朝前走,大雪落了一地。
头一回杀了曾经朝夕相对的师弟,傅九寒的情绪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信任在顷刻间崩塌,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再相信别人。
可他低下头,忽然就看到不远处被大雪吞没的脚印。
寒风肆掠,大雪急旋,那脚印时深时浅,想来是在雪中踉跄前行。
长长的脚印逆着他所在的方向,一点一点蔓延到他和师弟对决的地方。
在他道心将崩的那一刻,有人正坚定地朝他走来,试图将他带出这片一望无际的冰寒雪原。
明明雪极冷,傅九寒冰冻的心却热了一点。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跟着秋似弈朝前走。
或许……他可以试着相信一个人。
然后——
“传送阵呢?这里难道不是南边吗?!”秋似弈难以置信地说道。
傅九寒:“……”还是别信了。
一个时辰后,等傅九寒和秋似弈艰难抵达第六层时,这边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谢玉脸上挂了彩,安静地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身边的谢家人已经少了两个。
秋似弈又朝另一边看去,只见沈家人在破阵。
沈溟跪在其中一个五行阵眼上,神色极为痛苦,嘴巴里也涌出鲜血。
秋似弈看了一眼,就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五行阵,相生相克,阵眼随机出现在其中一个方位上。
必须集中所有人的灵气,才有可能激活。
这就需要反复尝试。沈溟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正在激活的阵眼与他相克。
秋似弈目光扫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满脸怒气的洛家人。
以及,游离于事外的苏家。
照理来说,破解这阵法,只要三家通力合作马上就可以解开。先由洛家算卦,占卜出正确的阵眼,然后沈家破阵,苏家疗伤。
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这会儿三家像是世代仇人一般。
秋似弈坐下来休息,坐了片刻就用力咳嗽起来。
刚才与傅九寒分开之时,他也没闲着,在森林里一阵作死。
有个白胖人参怪想要攻击他,他张嘴直呼:“好大的萝卜精啊真可怕!”
气得那人参怪追杀他足足半个时辰。
然而,作死了大半天,秋似弈也没能触发隐藏任务。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他给漏掉了。
“系统,你再好好看看任务描述,能不能看清楚点别的东西?”
140又尝试去看,终于发现了几个勉强可以看清的字眼。
“隐藏任务,口口六口口传送口口逆口口口。”
恰好这时候,沈家人终于把阵法破了,每个人脚下都出现一个浅蓝色的传送阵。
“我懂了。”秋似弈说道:“就是在六层的时候,别人都在往上传,我应该逆道而行——往下走。”
“宿主?”140震惊问道:“请问你这个推测是依靠……”
“依靠自信。”秋似弈直接动手,开始逆转脚下的阵法,边逆边说道:“放心,主角往上走,我自己一个人下地狱。我就不信,这隐藏剧情我拿不到。”
“宿主你等等,我们还是保险点放弃这个任务吧!万一逆了阵法,通向什么可怕的地底炼狱,你死掉了怎么办!”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我闯荡多年的经验。”
“放心,一共七层,就差最后一层了。傅九寒他现在有定山河,靠自己就能激活血脉之力。”
秋似弈边说着,边把阵法给逆了。
其他人刚刚经历过可怕的战斗,此刻都身心俱疲。然而,当他们看清秋似弈脚下阵法时,都惊得站了起来。
他们的传送阵法是浅蓝色的,可秋似弈的阵法却是血红无比,像是泼了牛血。
“啊、啊宿主你要死了!你肯定要死了——”140惊叫道:“等等,主角怎么跟你一起下去了,宿主救命啊!”
强烈的失重感令秋似弈有些不适,一时听不清系统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主角”两个字。
阴冷的风令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人扶住了。
秋似弈:“……”
直到双脚稳稳落在了阴冷潮湿的苔藓地上,秋似弈还没缓过神。
他看向傅九寒,第一次说话结巴:“你、你跟来干嘛?”
傅九寒自己也愣住了。
傅九寒吞下朱果,见秋似弈没有离开的意思,心知他是故意坐在这里替他护法,好消化药力。
他立即摒弃杂念,闭眼打坐。
就在傅九寒闭眼后不久,秋似弈悄悄睁开了眼睛,朝地上的“定山河”看去。
自傅九寒修为尽毁后,他还是第一回看傅九寒用剑。
实则,他在剑灵苏醒前就到了此地,近距离目睹了傅九寒用剑的全过程。
没有了灵气加持,傅九寒的招式不算眩目。但他身姿超拔,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秋似弈收回眼神。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现在就想和傅九寒打一架。
想到打架,秋似弈便也闭目修炼。这一运气,他就觉得五脏六腑涌上阵阵疼痛,方才的朱果是半点没起作用。
看来,想要根治这个身体的病症,还需要其他的机缘才行。
秋似弈将冰凉的手搭在胸口,想要抑制这股疼痛,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动静。
他手指一翻,一张符箓就夹在二指之间,随时可以飞出。
秋似弈的视线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雪堆,冷声喝道:“什么人?”
雪堆后滚出一个球来。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穿得像个花孔雀,浑身上下挂满了装饰。
细看去,却能发现他身上装饰都是一件件价值连城的防御法器。
闯荡秘境,却把防御法器大大方方挂在身上,这人可真是……天真得过分。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安安稳稳走到这一层的。
秋似弈在记忆里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花孔雀少年的来历。
谢玉,谢家独子,其家族在世家之中排第四,家中财富难以计数。
他是家里最小的,不仅双亲疼爱,家里其他各脉的兄长、姐姐也很疼爱他。
难怪看起来这般天真。
“杀、杀人了,你们杀人了!”谢玉哆哆嗦嗦开口,下意识就想用“遁逃术”离开。
谢家人极其擅长经商,修炼资质却不怎么样。所以他们就只专习一门功法“遁逃”。
这功法堪比瞬移之技,可以让人瞬间移动到某个位置。
先前几层楼里,谢玉和其他谢家子弟就是靠着这个功法,一路畅通无阻。
可谁知到了这层,他们却被一股莫名力量分开。等谢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落在一处雪堆后面,空气中还弥漫着极为可怕的血气。
谢玉正要施展“遁逃术”,忽然又有几道身影落在他身边。
“小少爷,你没事吧!”
看到谢家人都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谢玉顿时挺起胸脯,忘记了害怕。
“那个人不是山河宗弟子吗……是不是傅九寒动的手,他简直枉顾师门情谊,还抢了别人的剑!”谢玉看向万剑穿身的孙安,说道。
秋似弈一阵无言,看谢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他还以为世家全员恶人,没想到竟能养出这样的傻白甜来。
秋似弈站起身说道:“傅九寒已经嫁给我了,嫁我随我,哪来的师弟。”
“至于剑,你们没看到剑灵多温顺吗,是它自己选了傅九寒。”
谢玉没想到秋似弈连遮掩都懒得遮掩,杀人抢了东西还这样理直气壮。
等等……秋似弈?这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世家恶犬”吗?传闻他喜欢折磨人,家里有无数他亲手打造的刑具,每一件都浸染了斑斑血迹。
傅九寒吞下朱果,见秋似弈没有离开的意思,心知他是故意坐在这里替他护法,好消化药力。
他立即摒弃杂念,闭眼打坐。
就在傅九寒闭眼后不久,秋似弈悄悄睁开了眼睛,朝地上的“定山河”看去。
自傅九寒修为尽毁后,他还是第一回看傅九寒用剑。
实则,他在剑灵苏醒前就到了此地,近距离目睹了傅九寒用剑的全过程。
没有了灵气加持,傅九寒的招式不算眩目。但他身姿超拔,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秋似弈收回眼神。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现在就想和傅九寒打一架。
想到打架,秋似弈便也闭目修炼。这一运气,他就觉得五脏六腑涌上阵阵疼痛,方才的朱果是半点没起作用。
看来,想要根治这个身体的病症,还需要其他的机缘才行。
秋似弈将冰凉的手搭在胸口,想要抑制这股疼痛,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动静。
他手指一翻,一张符箓就夹在二指之间,随时可以飞出。
秋似弈的视线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雪堆,冷声喝道:“什么人?”
雪堆后滚出一个球来。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穿得像个花孔雀,浑身上下挂满了装饰。
细看去,却能发现他身上装饰都是一件件价值连城的防御法器。
闯荡秘境,却把防御法器大大方方挂在身上,这人可真是……天真得过分。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安安稳稳走到这一层的。
秋似弈在记忆里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花孔雀少年的来历。
谢玉,谢家独子,其家族在世家之中排第四,家中财富难以计数。
他是家里最小的,不仅双亲疼爱,家里其他各脉的兄长、姐姐也很疼爱他。
难怪看起来这般天真。
“杀、杀人了,你们杀人了!”谢玉哆哆嗦嗦开口,下意识就想用“遁逃术”离开。
谢家人极其擅长经商,修炼资质却不怎么样。所以他们就只专习一门功法“遁逃”。
这功法堪比瞬移之技,可以让人瞬间移动到某个位置。
先前几层楼里,谢玉和其他谢家子弟就是靠着这个功法,一路畅通无阻。
可谁知到了这层,他们却被一股莫名力量分开。等谢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落在一处雪堆后面,空气中还弥漫着极为可怕的血气。
谢玉正要施展“遁逃术”,忽然又有几道身影落在他身边。
“小少爷,你没事吧!”
看到谢家人都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谢玉顿时挺起胸脯,忘记了害怕。
“那个人不是山河宗弟子吗……是不是傅九寒动的手,他简直枉顾师门情谊,还抢了别人的剑!”谢玉看向万剑穿身的孙安,说道。
秋似弈一阵无言,看谢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他还以为世家全员恶人,没想到竟能养出这样的傻白甜来。
秋似弈站起身说道:“傅九寒已经嫁给我了,嫁我随我,哪来的师弟。”
“至于剑,你们没看到剑灵多温顺吗,是它自己选了傅九寒。”
谢玉没想到秋似弈连遮掩都懒得遮掩,杀人抢了东西还这样理直气壮。
等等……秋似弈?这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世家恶犬”吗?传闻他喜欢折磨人,家里有无数他亲手打造的刑具,每一件都浸染了斑斑血迹。
傅九寒吞下朱果,见秋似弈没有离开的意思,心知他是故意坐在这里替他护法,好消化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