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针铺掌柜那样旁敲侧击打听的,也有当着面冷嘲热讽的,除了关二郎,还编排她跟别人,直把叶二姐说成一个水性扬花的下贱人。
就连袁家的事都被那些坏心眼的翻出来,直说叶二姐是个扫帚星,生生把怪好的秀才家给方得家破人亡。
最最可笑的是,这种没边没沿的话真有人信,说得最起劲儿的反而是那些同样成了家、在后宅讨生活的妇人。
就好像贬低别人能让她们苦闷乏味的生活获得些许慰藉似的,讽刺至极。
叶二姐一路忍着,直到回了家,才红着眼圈躲回屋子,蒙着被子悄悄地哭。
于三娘气不过,跑到叶凡跟前告状:“小郎,气死我了,不知道谁到县里黑了心地坏二娘子的名声,说、说……”
叶凡从炕上坐起来,皱眉,“说什么?”
“说二娘子整日里往侯爷家里跑,和管事们不清不楚,还、还吊着关二哥哥……”于三娘咬了咬牙,忍着脸红说了出来。
“放屁!”叶凡气得摔了茶碗,“从哪里听说的,都有谁说了?一一告诉我。”
无论费多少力气,他都要查出来背后的始作俑者,狠狠地给他个教训不可!
叶凡又气又恨,二姐如此娴静又心善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有人三番五次为难她。
“不必查了,我知道是谁。”关二郎推门进来,黑着一张脸。
叶凡皱眉看着他,“二郎哥是不是知道什么?”
关二郎看向叶二姐的屋子。
于三娘哽咽道:“二娘子想来是气得狠了,只说头疼,便歇下了,这会子应该听不到。”
关二郎点点头,这才开口:“这次是我连累了二娘子,小郎勿恼,给我一些时日,必将此事料理干净。”
叶凡听着他的话,不由地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扯了衣裳往外走,“我跟二郎哥一道去,除了‘料理干净’还得出了这顿气。”
关二郎握了握拳,并未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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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是焦家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