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傅义惊讶道:“你早有计划?”
燕思空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将军听我细说。”
他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赵傅义,包括赵傅义任辽东主帅后,要共同推举祝兰亭做卫戍军统帅,当然,他和祝兰亭的图谋不仅如此,还有迎立陈霂,但这个他现在不会告诉赵傅义。
听完燕思空的一番话,赵傅义满脸震撼,这是何其冷酷、又是何其缜密的计谋,要多年绵长而隐忍的铺垫,眼看着无辜者血流成河,才能等来今日的时机——扳倒谢忠仁的时机。
赵傅义握了握拳头,不愧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主帅,他冷静了下来:“我确实想过去辽东,放眼大晟,竟无几个可用之才,而我与卓勒泰交过手,我愿请缨辽东,固守北境,可我不敢毛遂自荐,怕陛下起疑心。”
“将军的顾虑是对的,陛下不会轻易同意换帅,将军若请缨,必遭陛下和谢忠仁的猜忌,等到韩兆兴败了,只有将军能够担此大任。”
赵傅义点了点头:“我前去辽东,祝兰亭确实是卫戍军统帅的绝佳人选,他也对阉党欲处之而后快。”
“将军掌辽东兵权,祝统领掌卫戍兵权,我们就断绝了谢忠仁的生路,到时候就算陛下还股念旧情,也容不得他了。”
赵傅义眯起眼睛:“待那阉狗万劫不复之时,我定开坛美酒,痛饮他三天三夜!”
燕思空挺起胸膛,再次郑重地给赵傅义跪下了。
“思空,快快起来。”
赵傅义伸手要扶,燕思空却不肯起来,他凄声道:“空有一事想求,求将军务必应我。”
“你说。”
“待那一天到来,求将军为我爹正名。”燕思空白玉般的脸上满是哀痛,“空一生之所求,不过如此。”
赵傅义将燕思空扶了起来,郑重道:“我以身家性命发誓,一定还元将军清白!”
“多谢将军!”
——
春末夏至,两个消息给予大晟王朝以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