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煦满脑子都是小春已经不能生育的事,根本没听六叔公在说什么,直到手臂一阵酸爽的巨痛,才闷哼一声转回头。
“六叔公,暂时对外说我们之前的孩子流产了吧。别的麻烦你先别透出消息去。”
六叔公给他把绷带扎紧,瞪眼道:“你把我老头想成什么了!行了去端药,喂完药早点休息。”
说罢,他摇头道:“本来好端端的过节,这都什么事儿。”
把六叔公送走,牛婶煎好的药也送来,家里便只剩下宋煦与小春二人了。
田小庆今晚也吓得够呛,虽然被打晕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却几近崩溃。宋煦内疚,让他赶紧回家,自己则找了六叔公,顺便将牛车还给村长。
这一路上,宋煦想了很多。
除了当务之急的小春,另有件事他也很在意。
被他娘骗回家的江天天。
本来准备看小春情况稳定了,就去江天天家找人,可这会儿听到了这样的噩耗,宋煦又踌躇了。
他不忍告诉小春,又觉得欺骗他更加残忍。
要是小春还以为自己能生孩子,求而不得,一日日的希望又失望,简直比短痛更让人崩溃。
但如果告诉他,就连希望都没有了。
宋煦在此时,突然恨起那该死的原主,也恨上了这个万恶的社会。
女人双儿不能生育,仿佛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就连他们自己也深深被洗脑,以为这便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天知道宋煦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