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孩子的大脑多厉害,算牌多准确,他还仅仅是未成年的儿童,他的聪明才智都应该是灵巧而幼稚的,尤其是不稳定的,无论孩子是如何惊才绝艳,绝对不应该是表现出如此令人恐怖的算无遗策的布局能力!
勋亭泽额头开始出汗。
接下来,一切失控。
牌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方这个kid掌握,他想要勋亭泽赢,勋亭泽就必须赢,同样,他想要他输,勋亭泽几乎没有任何招架能力。名震江湖的勋三少就像一个扯线木偶被全然掌握在一个不知名的孩子手中!
周围人看不出牌局的精妙,他们只是觉得勋三少和这个孩子的对局是如此的温和,赢赢输输都是这些筹码,果然这位三少心眼不错,他就是陪这个孩子玩几把纸牌而已。
最后,arthur赢了勋亭泽另外60美金,“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需要去吃晚饭。”
勋亭泽甚至连阻拦的力气也没有。
arthur并没有动那条显而易见是送给alice的珍珠项链,他兑换了筹码,跟着alice出门。
勋亭泽回到办公室,他大口喝水,他感觉很不舒服,似乎喉咙被人扼制住,呼吸困难。
一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似乎那口被压制的气才呼了出来。
他拿起电话询问秘书,“那个kid的底细查清楚没有?”
“三少,有些麻烦,我们拿着他的照片询问了普林斯顿所有中小学的人脉,没有这个孩子的踪迹。”
“……”
没有?
这么晚了还在市区,这个孩子一定住在这里。
并且,看样子,他应该在上学,他左手的中指弯曲,上面有细微的茧,那是握笔的人才有的痕迹。
既然,中小学里没有这人,……
princeton (普林斯顿)这个词语刺激了勋亭泽的大脑。
“去普林斯顿大学找这个孩子。”
“啊?”电话那边的秘书懵了,“这个,……,三少,这个kid看上去也就11、2岁,他上princeton university?omg,那可是常春藤盟校!当年大少就是那里毕业的,为了到普林斯顿,大少爷苦读了20年,同时他们家的老爷子给学校捐了6位数,……”
勋亭泽直接切断通话。
他在办公室里面等,4个小时之后,秘书抱着一个牛皮纸的纸袋子进来,此时的勋亭泽就坐在办公桌前面看着他们牌局的回放,一遍又一遍,他试图找到破绽,他努力想要找到这个孩子抽老千,带计算器,带记牌器,还有诸如此类的一切作弊器具,但遗憾的是,什么破绽都没有。
“三少。”秘书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奔波和不可置信。“我们找到他了。”
“嗯。”勋亭泽看着他。
“这个kid名叫arthur krug,于1980年12月27日出生于纽约。他是普林斯顿数学系的学生。”秘书说着,同时把纸袋中的材料向外拿,“他的母亲是sophie krug,在大西洋赌城做荷官。”
……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信息让勋亭泽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似乎他之前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秘书最终拿出一份出生医院支付信息的复印件,“这是他出生医院的付款证明,三少您看,签字的人,是老爷子。”
勋亭泽拿过这张纸,看着满是英文的最下面,有一行中文签字,那正是他的父亲勋晚颐。随后,他看到这份出生证明中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熟悉到带着血的味道的名字,——martin tinn hsun(勋亭澜)!
“二哥?”
“对。”秘书说,“他是二少结婚之前的私生子。”
“勋家的私生子很难认祖归宗。”
勋亭泽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无论他如何说服自己,他都无法忽视一点,这是勋亭澜的孩子,这个资质恐怖的孩子是勋亭澜的儿子!!!如果他二哥放软一些姿态,以老爷子为这个孩子支付医院费用的态度,一定会认回这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