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对这位姑娘虽说不喜欢,也不讨厌,甚至有一两分的好感,凭白无故地黄了她,毁她名誉,倒是实在对不住了。
这后面出来的女子是姜太傅的女儿姜诗。
慕容白虽说没有与她们有过深切的接触,但是,从小到大,宫里宫外却打过很多照面,有过不少的粗浅交谈,彼此间都挺熟悉。
慕容白也没有把握,她们会不会认出自己,因此只能尽量低着头避着些了。
姜诗盯着这一行三人随着侍女走过,秀鼻闻见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皱着眉头,往后避了避。
慕容白点头冲她们,讪讪地笑了笑,颇有捉襟见肘的味道。
姜诗等他们走远了,才扭了一把好闺蜜的臂膀,出声指责说道:“你不知道,这两天朝廷里在抓罪犯,你怎么随便开门领人进来了。”
“哎呦,我的姐姐,我总不能见那一家人,露宿门口,见死不救吧。况且,况且,这来问人的男子,有礼有教,看起来不像个坏人,量他们在皇城底下不敢有过分的动作……”
赵衷燕被她扭痛,苦着脸装可怜说道。
“哼,你还晓得危险。你为了等那个男人回来,跑到这家道观出家当尼姑,躲避其他姻缘。
现在人面兽心的人可多了,若是你天天如此不知轻重,恐怕你还没见到他,自己就先出问题了。”
姜诗真的生气了,她的这位好闺蜜,总是不知事情轻重,任性率性而为。
“唉!那北寒的驸马长得那么好看,我怎么比的过。先别说我了,听说颜子矜那个花花公子,不想和你成亲,怎么回事?”
赵衷燕瞧着这又大又圆的月亮唏嘘道,转头,又担忧起可怜的姜诗了。
“强扭的瓜不甜,他若不想与我成亲,也只能那样了。”姜诗嘴角带着一丝涩然。
两人来不及互相慰藉,突然,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步出一人出声道:“叨唠二位姑娘,你们可有热水,我要替小舅子清理伤口。”
那胡人女子,乌黑的大眼睛,在月光下渗透着幽幽的光芒,两人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躲在暗处,听到多少话了。
“我那还剩下一些。”姜诗体弱从小四肢冰凉,就算炎炎夏日,还要用热水洗漱,刚刚还用剩一些,便回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