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白敏舒都不能和楚俊彦圆房。按世家约定俗成的规矩, 正室生下嫡长子之前,通房和姨娘都是要避孕的。
要不然以楚俊彦这本事,这两年应该能有不少小娃娃了。
那样甚至都不用去领养, 就一房过继一个估计都够。
谢穆宁抓抓下巴,楚元这方面也挺强, 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她想了想,“姑姑,我这个月怎么好像又不对了?”
之前孟太医让她记一下每月月事的日子。原本她是不太准的,但吃了几个月的药,差不多已经调理过来了,日子错不了几天。可这个月好像又不准了,都差了十几天了。
赵姑姑盯着她看,“夫人没发现近来你做什么,我或者扣儿、锁儿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么。前两天进宫我还特地叮嘱了你不要喝酒, 做个样子就是了。”
谢穆宁张开嘴巴,“你是说,我可、可能......”
赵姑姑道:“时日太浅, 把脉都把不出来。我也怕让你空欢喜一场。”
谢穆宁两只眼睛亮亮的, “夫君离开还不到二十天,那咱们再等等。”
赵姑姑点头,“五天后又要去孟府了。孟太医没准到时候就能把出来。对了,三个月之前不能声张。”
“好好,我知道了。”
五天,五天快点过吧!
谢穆宁昨天刚给楚元写了信, 关于莫达尔、金岩的事。她准备下一封信五天后再写。
莫达尔和金岩到京之后都由姜世子陪同着到处游玩, 还没有提及旁的事宜。
太子和德王世子商量, “金岩在北戎王诸子中无关紧要, 那这个莫达尔能不能设法让他留下?此人身上,血债累累啊。”
虽然是各为其主,但此人就这么进到京城来,还是有些不能忍。
太子自然是大儒教导出来,但却并不迂腐。北戎并无真正和平共处的诚意。这样的刽子手不趁机杀了,还留着他戕害更多的边城将士不成?而且,一个大将深入□□腹地,还说是领略山川形胜,总感觉没安好心,是来探测地形的。
不过这事儿也只能跟德王世子去说。
德王世子思忖一番,“殿下,此人武艺超群,恐不好对付。如果要在京畿动手,如今掌镜使成了病夫,单悬镜司怕是办不好这差事。”
“你不是他对手?”太子惊愕。
“此事可一不可再,臣怕万一失手。要想有把握,除非臣与姜二联手。”姜大在明面上,肯定是不能动的。
太子道:“姜二......”这个表弟一心追求公平、公正,未必肯做暗杀之事。所以,还是悬镜司的人最好用啊。
德王世子又道:“楚夫人当年既然能从莫达尔手下逃出生天,应该也能出把力。但她是女子,身形太明显了。且她能一眼认出剔了胡子的莫达尔,莫达尔怕是对她的身形也铭记于心。楚将军要是没出京,他肯定不会拘泥那些规矩。倒是能有十足的把握。”
他没见识过楚夫人的武功,但那身轻功是很俊的。但能在莫达尔一心杀她的情况下,拖延到大军到达,就不可小觑了。
又要武艺高强,又要不拘小节,这种人不好找。
太子道:“东宫有一个由父皇赐下的高手。不行本宫去同父皇说说,让他随你去。”
德王世子立即反应过来,怕是皇帝赐给太子的暗卫。
“殿下不可,此行搞不好要随行很长一段时日才能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若为杀这么一个武夫,令太子有损,实在是亏大了。还是姜二,殿下好好同他说说。”
“嗯。”
北戎使臣在京期间,京城的贵女们都很低调,都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出门万一让北戎太子或者其他使臣撞见了要求娶就麻烦了。她们可不想去草原上、沙漠里生活。一辈子不得返家不说,也许也是过不了几年就死掉了。
街上都因此少了许多色彩一般。高定坊甚至因此给绣娘们轮番放假,大家伙也是从开年忙到了如今。
姜曌和云楚的婚事正好走到纳征这个步骤,也就是要送聘礼、定婚期,俗称的文定之礼。
届时长宁长公主会亲自给云楚插簪,这门婚事就算是正式定下了。之后只等约定的婚期一到,行亲迎之礼。
文定女方是要摆酒宴请亲朋的。
云舒道:“姐,偏遇上那些家伙在京城。怕是好些人都不敢出门来,我看也就是穆宁不怕。”
这自然是要失色许多的。
云楚道:“能顺利成礼就是了。”
姐妹来正在说话,世子云天急匆匆的过来。
“姐,北戎使臣说要来观礼。”
“什么?”
“他们说没见过汉人定亲的仪式,要来观礼。这个,爹没法拒绝啊。”
云楚对妹妹道:“届时你也别露面。”
消息传开,各家贵女都遣人告知云楚届时不能亲至道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