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和双胞胎弟弟惊疑不定,旁观许久,一脸为难,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
“大哥息怒!”双胞胎皇子联手拉开长兄,七皇子赵泽武无奈提醒:“大哥,别吵了,这儿是乾明宫,仔细父皇生气。”
个蠢货!
还生气呢,父皇可能已经驾崩了!
大皇子有苦难言,急得要冒火,使劲甩开两个弟弟,乌眼鸡似的,劈头斥骂:“你懂什么!”
“哎你——”赵泽武正欲驳斥,却被胞兄肘击一记,遂勉强咽下脾气,硬邦邦道:“总之,谁也不能硬闯父皇寝宫,不就是让等会儿吗?那就等会儿呗。”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大皇子歪头叉腰。
另一头
五皇子“唰啦”打开从不离身的折扇,为庆王扇风,避重就轻地宽慰:“三哥,消消气,当着外人的面,切莫冲动。”
赵泽雍面色沉静,无言地轻拍兄弟肩膀。
这时,久等无果的韩贵妃急冲冲赶到,率领许多宫女太监,她咬咬牙,站定扫视一圈:
“母妃!”大皇子眼睛一亮。
广平王牵着儿子,冷冷淡淡,草草打了个招呼,旋即别开脸。
其余几位皇子按例,疏离客气道:“贵妃娘娘好。”
“你们来得挺早啊。”韩贵妃定定神,绝口不提纷争,浅笑柔声地表示:“今日除夕,诸事繁忙,本宫急着给陛下送新制的祭祀礼服去,待会儿晨祭再见。”语毕,她仪态万千,抬脚就要登上台阶——
“且慢。”
赵泽雍横着手臂,不卑不亢,余光一扫,李德英会意地解释:“娘娘,陛下正在召见御书房大学士,吩咐谁也不许打搅,您不妨将龙袍交给老奴?待陛下空闲,老奴一定及时禀明。”
自皇后薨逝,韩贵妃便居六宫之首,自视身份贵重,当众被挡驾,她登时羞恼,倍感颜面折辱,脸色一冷,柳眉倒竖,怒道:“经奉天监多番测算,定于巳时二刻开坛祭天,何等重要?你身为近侍,怎的如此糊涂?非但自己不上心,居然还阻拦本宫办事,简直岂有此理!”
“娘娘息怒,老奴——”
“让开!”韩贵妃尖声斥责,袖子一摔,气势汹汹便要硬闯。
“站住!”赵泽雍一夫当关,毫不畏惧,掷地有声大喝:“此乃父皇寝宫,擅闯者等同于公然挑衅帝王尊威,严惩不贷!”
“你让不让开?!”韩贵妃险些气个倒仰。
“贵妃娘娘好威风。”赵泽雍一字一句道:“可本王只遵从圣旨。不让。”
“你放肆!”韩贵妃浮想联翩,唯恐丈夫被庆王挟持或已驾崩,气急败坏,她失控地伸手一推,却根本推不动英武男子,反而自己朝后摔,狼狈“哎哟”一声,引得大皇子高呼:
“住手——”
五皇子当机立断,抢过话头,震惊大吼:“贵妃娘娘!您别动手打三哥,怎么能打人呢?三哥只是奉旨行事而已,何必为难他。”
“五弟,你胡说八道什么?”大皇子霍然扭头,怒目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