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的驾照已经下来了,开着新车,有模有样,威风的很。
小鱼不但在担心自己的菊花,还非常担心余同是不是收人好处,要不哪儿有钱买车啊。余同悄然跟小鱼说了个中猫腻,小鱼咂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余同任由小鱼自己去琢磨,并不多加解释,他这些天非常的忙。
省长冯楚铮与市长赵铭然之争已趋于白热化,许邵池正当年轻力壮,哪里甘心只做一个管管文教的副省长,却是想着火中取栗,趁机捞得好处才是真。
要说许邵池也算个人物,他既要用余同,就不瞒着余同,与余同商议道,“这个机会,不知能不能抓得住。”
余同斟酌道,“我觉着,眼前有两条路最佳,其一,谋省长之位;其二,谋一个实权在握的副省长之位。”路在一步步的走,饭要一口口的吃,余同此话也在于试探许邵池的心意。
许邵池皱眉,“省长不大现实,我资历摆在这里,如今做副省长已是招人眼,何况副省长没做几日,不可能做省长的。”
那就是第二条路了。余同心下有数,道,“冯楚铮是省长,赵铭然是市长,他们上面才是真正的大老板。牛书记一直跟个佛爷似的还未真正表态呢。”
许邵池沉默片刻道,“牛书记年纪不轻,若无意外,干完这届就要退了。”
余同一想冯楚铮与赵铭然的年纪,知机的点了点头,“冯赵是后起之秀。”
许邵池道,“冯省长的父亲,你应该听说过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毕竟是老黄历的事了。”距冯老爷子退下来,已有十几年的光景。在帝都权力中枢,别说十几年,哪怕几个月都可能是江山依旧、物是人非。再者,若是冯老爷子真那么有号召力,赵铭然估计也不敢这样跟冯楚铮针尖儿对麦芒的较量。
余同道,“我只奇怪,纵使赵铭然把冯楚铮弄下去又如何,难道他能直接连升三级做了省长不成?”
许邵池道,“先时有消息说唐书记离任时曾推荐了赵铭然任省长,结果却是冯楚铮上位,赵铭然不服,也是情理之中。”
由此便可见草包陈公子与许邵池之间的差距了。
自许邵池这里得知此多内情,余同不禁道,“难道赵市长还打着赶走冯省长,自己做省长的主意?”
许邵池喟然一叹,面上神色微妙至极,“赵家人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其实能到这种省长市长的位子,哪个是没背景的呢。
冯楚铮有已退休的老爹积攒下来的有脉,赵铭然家里亦非等闲,赵家的老一辈也退了,不过,赵家这一代说句人才辈出亦不为过。
而且,赵家人丁兴旺,堂兄表弟的多,七七八八的关系,就是许邵池也不敢说自己家里拼关系能拼过赵家人。若无底气,赵铭然再出众也不敢打着连升两级的算盘。省长宝座给人抢了,赵铭然直接恼到与冯楚铮别苗头。
“即便省长捞不着,副省长也是进了一步,当初赵市长怎么……”
许邵池道,“这谁知道。”许邵池熬到这个份儿上,在圈子里算是相当出息的人物儿了,但是,依他的级别,许多内情并不清楚。
余同想了想,却是微微一笑,“看来冯老的确不能一手遮天。”不然,直接给儿子安排个一把手,才算本事呢,又不必担心得罪赵家。a省是经济大省,结果上面宁可叫个即将退休的牛书记过来主持大局,也未让冯楚铮一步登天。
“至于赵家……”余同沉吟片刻道,“是不是有让冯家与赵家打擂台的意思,这次赵铭然未能如愿,自然有冯家的原因,我思量着上面怕是要压一压赵家锋头吧。”不然,纵使省长没赵铭然的份儿,副省长给一个,也能略尽安慰之意。
许邵池看余同越发的顺眼,只是在这顺眼当中,又有几分疑惑:依余同的眼光,到底是怎么瞧上陈二的呢?着实让人不解啊。
俩人商量半天,还是决定按兵不动的好。现在虽然管管文教比较轻闲,不过总比没头脑的闯入战局做了炮灰的好。余同初入政坛,竟然眼光毒辣,闻一知十,许邵池深觉捡到了宝。虽然余同与陈二、郑家亦有些联系,不过并不算亲密,若是郑家真有意,当初郑少庄把人放在身边儿何等便宜,结果余同却是在秘书处等待机会。如今既到了他的身边,凭余同的心机智谋,将来闯出一席之地并非难事,何不交好于他,将来也多个臂膀。
这样想着,许邵池待余同更显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