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官天阙一看便知并非疯傻之人,便极有可能属於后者,别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因为他所亲密,所依仗,所信赖的人里,九成九都是这样奇才,尤其鬼圣之列,更是过无不及。如此,他对这名叫上官天阙的人,以及其身后的势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开始期待他的赠礼。
“在下上书楼代表上官天阙,拜见影儿公主,拜见圣子,拜见鼎宫前辈,祝愿公主万事顺意,阖家美满,至於赠礼……这个……在下……”
“哈,你该不是没准备吧?”
项少云像是迫不及待想看上官天阙的丑态,打断其话语,嗤笑着嘲讽。
殊不知他的言语一出,一股镇压本源血魂的威压从天而降!
轰————!
只听沉闷巨响,华阳顶席位四散炸开!
项少云整个人轰然趴下动弹不得!
身周众人怔怔回眸,映入眼帘的是浑身颤抖,面目苍白,五体紧紧贴合地面人影,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留下!
四大世家及一等宗族代表满脸错愕,还不等他们处理眼前的景象,一连串的哢哢之音不绝於耳,等到众人回过神来,项少云身下的地板已然炸裂,整个人陷入其中半米有余!
“圣子,今日不宜动怒啊。”
长老席位有人提醒,显然看出了施压对象。
沐辰灿金色的眼眸转向长老,惊得长老颇肝胆巨颤,大感不妙。
他是对接华阳顶的权职长老,亦是鼎宫长老席列中排位前三十的存在。
这些年华阳顶作风端正,鼎宫的任何要求竭力配合, 对他尊礼有加,断无半点不妥。
尽管这是做派,可说是中州模范势力也不为过,谁知他这世子如此缺弦,大厅之上喧宾夺主,还是两回,他迫於无奈,好话总得去说一句,本想着一句便算给予华阳顶几分薄面,如今看到圣子这份神情,华阳顶这些年在他这里寄放的好感,怕是全都要付出在这句话里了。
见长老被失误的余威震慑,沐辰收敛神皇威压笑颜展露,“正因今日特殊,不可见血,碎裂的才是地面。”
说着回望项少云,当前的他已从碎坑中爬起,沐辰接着道,“沐某若是没有记错,你是华阳顶的代表,这次沐某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僭越之举,沐某可不保证你能走着离开。”
项少云惊惧万分,方才那种神只指碾蝼蚁的感触让他生不起半点恐惧之外的情绪,只能颤抖着声音感激应是。
沐辰摆了摆手,凝念动意,破碎地面碎砾汇聚,须臾之间,无论玉案或是席椅,均恢复至最初的模样,此事就此揭过。
沐辰再度看向上官天阙,微笑道,“发生了点小插曲,不足挂齿,你可以继续,礼物,怎么了?”
上官天阙余光扫视回归坐态,双腿依旧颤动的项少云,吞了口唾液,诚挚道,“在下并未准备亲临之礼。”
沐辰微楞,旋即释然,开明道,“无妨,任意一物皆可。”
“这……”
上官天阙额汗密集,尴尬道,“事实上在下除了这身衣装,已无一件外物。”
说完还怕沐辰继续放宽下限,索性直白自曝,“包括储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