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华开了门,拱手喊了声‘舅舅’。
他和燕燕已经拜堂成亲了,跟着唤一声舅舅也不为过。
没想到章端遥吓得闪身一躲,把人赶紧扶住,呵呵笑道:“您客气,客气...”
他用的是敬语,与昨夜拔刀相向的样子大相径庭,白清华正纳闷,只见章端遥直奔东屋去了。
燕燕未曾想舅舅还能赶来,顿时喜上眉梢,穿鞋下来,一声‘舅舅’还没叫出口,就听到章端遥冷声训斥道:“燕燕!你再不把实话告诉我,我可就护不住你了!”
燕燕一头雾水,“什么实话...”
章端遥往门外觑了一眼,隔着绣屏,压低声音道:“你真不知道白清华是谁?”
燕燕哦了一声,说知道,“他是我夫君呀。”
“住嘴!”章端遥打断了她,见燕燕怯怯看着他,又揉了揉额,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是个糊涂的,这事你别管了,舅舅有法子,我只问你,你对清华可是真心的?”
燕燕头如捣蒜,“自然是一万个真心。”
章端遥缓和了面色,“既然真心,那他待你可好。”
燕燕又捣蒜点头,“夫君待我很好,为我打金钗,裁缎子,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也饮过了合卺酒,往后会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望着人清澈能见底的眼,章端遥终于露了点笑意,既如此,他也敢为自己外甥女的幸福赌一把。
毕竟已经箭在弦上,就算这个时候把人送出去,也于事无补了,太子若要问罪,那束家最轻也得满门抄斩,不如将错就错,生米煮成熟饭,有了情谊,到时就算东窗事发,束家提前并不知道他就是太子,罪孽也轻些。
还有一样最重要的,那就是太子自己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恢复。
至于燕燕....章端遥看了看人,那懵懂无措的样子,还是先不告诉她了为好,真出了事,他愿意一力背下所有罪责。
章端遥握了握外甥女的手,这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他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护她周全。
舅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阵风似的,把小夫妻两个都弄得浑浑噩噩。
白清华问燕燕,舅舅和她说了什么,燕燕只是摇了摇头,“我也闹不明白,就问我俩好不好,是不是真心,想来是祝愿我俩好的吧。”
二人相视一笑,燕燕又八爪鱼一样粘在了他身上,腻歪着问:“夫君待我是不是真心呀。”
白清华说自然,把人放在床上,为她褪去鞋袜。
“该安寝了。”
安寝这个词用得文雅,他就是个通身清贵的人物,说什么都漂亮,燕燕非要戳破他这层漂亮的纱纸,捂嘴咯咯直笑,“夫君要睡觉啦!”
然后白清华又被她闹了个大红脸,起了促狭之意,将帐子一撒,发狠似的欺身压下,帐内暖息渐起,二人很快就坦诚相见了。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燕燕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流转,有些地方她有,但他没有,她便很自豪的挺了挺,可有些地方他有的,燕燕却是从来没见过。
她握住以后,稍捏了捏,问人:“疼吗?”
上头发出一道又沉又低的哼哧声,白清华好大的耐性,才吐出两个字。
“不疼。”
真是奇了,燕燕见这东西在自己手掌心内慢慢变大,还越来越硬,像只软趴趴的毛毛虫,竟成了一条雄昂昂的铁棒槌。
燕燕弹了一下。
白清华整个人跟着抖了一下。
她想再探一下,却被人握住了手。
燕燕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满林春色,桃李绯然。
他声音有点哑,“别弹了。”
两个人都是年轻气盛的,早耐不住腹下那一团上蹿下跳的火气了,燕燕不算矜持的闺秀,更多是好奇和觉得有趣儿,所以凡事还得他引着。
真是奇怪,就这么自然而然贴了上去,唇齿摩挲起来,一双手也不甚安分,燕燕睁大了眼,看着帐前的流苏隐约映出个影子,外头红烛噼啪一声,爆了个烛花。
等到了最后一步,却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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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嘿(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