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蓝琪瑶就知道已经没有什么辩解的必要了,别人不知道,她却最是清楚,朱棣的探子,查事情最是细致。
朱棣从来不会妄下结论,没有十分的把握,朱棣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
以前,她确是一直想嫁给太子,这一点,确是怎么都洗刷不清了。
可是,可是当朱棣娶了徐琳琅,她才发现,她是如此割舍不下他。
朱棣接着往下说:“琪瑶,自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之后,我们之间,便不可能了。”
蓝琪瑶泪眼阑珊:“我伤了你,所以你娶了徐琳琅。”
朱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知道了你想要嫁给太子,所以我的心空了出来。”
“娶徐琳琅,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蓝琪瑶问:“你喜欢上徐琳琅了,对不对。”
朱棣答:“我已决定,要和徐琳琅过一生。”
蓝琪瑶泪中带了笑:“那你也并没有喜欢上她,对不对。”
朱棣答:“琪瑶,我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如果说非要有个答案,那么,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琪瑶,无论我和徐琳琅是相爱还是不爱,你我之间,已经不可能。”
“我已和徐琳琅立过誓,我这一生,只娶她一人,不会让她面临妻妾相争的烦心事情。”
蓝琪瑶听着朱棣的话,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蓝琪瑶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有过嫁给太子的心思,所以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的确,我是一直都想要嫁给太子,太子妃的荣耀,中宫的荣耀,这满应天府的贵女,有不向往的吗,就连李琼玉又何尝不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争破了头,我想做太子妃,又有什么错。”
“可是,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心里真正爱的是你,并且也只有你一个,想到你娶了徐琳琅为正妃,想到你以后都不会在我身边,我就心如刀绞,所以,我到这燕王府来,给你做了侧妃。”
“太子妃的位置,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和你比起来,都不值一文。”
“可是如今,你对我说,你只娶徐琳琅,你我之间,已不可能。”
朱棣看向蓝琪瑶的眼睛:“琪瑶,我不想辜负这世上任何一个姑娘的心,更不想辜负你。”
“只是,若是,我娶了你和琳琅两个人,好生待你们,看着像是谁都没有辜负,实际上,却是把你们两个,全都辜负了。”
蓝琪瑶笑了出来:“辜负一个人比辜负两个人合帐算的多,所以,你选择了只辜负我的心意。”
朱棣道:“琪瑶,我当不起你的厚爱。”
蓝琪瑶笑的更大声了些:“殿下,你是选择了徐琳琅对吧,你认为我想要嫁给太子,你瞧不上我了。”
“那么,徐琳琅又何尝当的起你的一心一意,徐琳琅在嫁给你之前,曾给常茂绣过一个荷包,上面一针一线绣着:愿君如竹,常青常茂。”
“我想要嫁给太子,为的是荣光,而我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人。”
“而徐琳琅,她的心里,却是切切实实的有别人。”
自从进了府之后,蓝琪瑶一直在暗中寻着这枚荷包,却一直一无所获。
眼下的时候,蓝琪瑶也顾不上有没有证据,劲直说了出来。
朱棣愣住了。
蓝琪瑶看出了朱棣的震惊,接着往下说:“殿下,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徐琳琅心里有常茂,你也要依然坚持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人吗,你也要坚持再也不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吗。”
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别人,这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吧,就像朱棣当初受不了自己想要嫁给太子一样,朱棣也会受不了徐琳琅心里有常茂吧。
蓝琪瑶接着道:“殿下,比起我,徐琳琅更当不起你一生只娶她一人。”
“我知道你只娶一人,也并非是为了她,你只是为了后院安宁,殿下,你放心,以后,我定然安安分分,不会生任何事情,就算是徐琳琅找我的麻烦,我也一定都忍着让着。”
“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每天都看着你,你不要让我回家去,好不好。”
蓝琪瑶的眼光重新变得楚楚可怜。
任是这世上任何男子,都挡不住这样的伏低做小和一片真心。
朱棣别过了脸:“琪瑶,你不能当我的侧妃。”
蓝琪瑶没有想到朱棣依然会这般,蓝琪瑶道:“那殿下要我怎么做,难道你要我收拾行李回家去吗,这下子,人人都知道我是燕王弃妇,以后,我该如何自处。”
朱棣道:“我会平息关于你进过燕王府的所有流言,捂住所有知道的人的嘴。”
“更可以放消息出去,你这些日子在燕王府,是因为我不在过来陪徐琳琅,是别有用心之人污蔑你故意说你是我的侧妃,那散播谣言之人,已经被打死。”
蓝琪瑶如坠冰窟:“殿下,殿下你只能这样做,就算是捂住了悠悠众口,可是我也是读着女经女训、三从四德长大的,的确你这说法能骗的了世人,可是我怎么能骗过我自己。”
“你若是让我回家,我便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青灯古佛了却一生,一条是白绫三尺悬梁自尽。”
朱棣闭了眼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是以后再有女子这般呢,拿真心,拿名节,拿出家上吊就让他违背了诺言。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