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巴结了她那么久,还不是这么穷,瞧瞧人家 ,不过是帮大小姐说了一句公道话,如今的日子就过的红红火火,顿顿都能吃上肉了。”
“还是大小姐仗义,我们以后还是巴结着大小姐吧。”
“就是,指不定过些日子大小姐气消了,我们再去求一求,还能得些好处。”
两个夫人嘴里念念叨叨往回走去。
夜深,芷清苑内。
阿筠停下了抄着佛经的手,不解的问道:“小姐这些日子里帮着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曾经说过小姐不是,小姐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徐琳琅开口道:“我既是要帮她们,也是要用他们。”
阿夏不解道:“用她们?小姐有什么能够用她们的。”
徐琳琅徐徐开口道:“一则,开垦荒地确实需要些人,二则,他们得了我的好处,自然不能再说我的坏话。”
秋檀皱了皱眉头,道:“那这也太便宜那些 人了,她们说了小姐的坏话,却能够得到好处,这也太气人了。”
徐琳琅道:“这便是我用他们的地方了,之前她们说我的不好,也不是一味的认为我不好,而是想讨好巴结谢氏,如今,她们从我这里得到了好处,便说的都是我的好话,她们说我的好话,才最是让谢氏受不了。”
“若是还有人几得了我的好处,还要乱嚼我的舌根,那我也定然要给他几分颜色瞧瞧。”
“如今,这应天府内对我的议论颇多,多半是不怎么好听的,此时他们若能将这些流言平息一些,那我这买卖便做的不亏。”
阿筠和秋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徐琳琅知道,关于徐琳琅奢靡的流言不会无缘无故的起来,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平息,只有用些方法手段,才能够将局面扭转。
这些亲眷,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徐琳琅也犯不着为难他们,和他们作对,给她们一些好处,让她们能够为己所用,也是一件好事情,一个人,总不能把全世界都看做是敌人,和有些人,是可以化敌为友的。
过了几日,应天府,便有了传言,徐家的大小姐最是有本事的,将两间不大的铺子折成了留仙楼的酒楼,而且还在没有动用徐达职权的情况下,给不少亲眷安排了活计。
一时间,应天府的贵人都在议论起徐琳琅的聪慧和善良,不禁操持产业有道,而且能够以德报怨,如此可见,徐琳琅这般的心胸,这般的头脑,无论是嫁给了谁,那人可真是祖上积德了。
这些日子应天府的贵妇们对徐琳琅原本就很好的印象更上一层楼,这样的孩子,最是适宜取回来以后支撑门庭。
丽景苑。
徐锦芙一脸委屈的看向谢氏:“母亲,难道就拿徐琳琅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总不能真让她去宫里给公主当伴读,母亲你快想想别的办法呀。”
这些日子,徐家的一众亲眷都忙着巴结徐琳琅,好让徐琳琅能够给她们的夫君儿子安排个差事,嘴里说的都是徐琳琅的好话,哪里会说徐琳琅的不是。
谢氏本还打算,借着一众亲戚的嘴,将徐琳琅败家、奢靡的名声传出去。
现在非但坏名声没有传出去,徐家亲眷都要把徐琳琅当做观世音菩萨供着了。
大小姐真有本事,居然能挣出这么大的铺子。
大小姐真是聪明,居然能把一百亩地换成一千亩地。
大小姐真是顾念亲戚,给我家丈夫儿子都安排了差事。
大小姐最是心善,给我家不少看病买药的钱,简直是救了我家命啊。
徐家的亲眷嘴里说的都是徐琳琅的好话,不单和自己的亲戚说,而且还和邻里邻居说。
如此一来,应天府里就有一些人知道徐家的大小姐最是宅心仁厚,虽然贵为国公府嫡女,却为人亲和,一点儿都不端架子,而是真的为亲眷们做好事。
那些知道徐琳琅给徐家亲眷安排了差事的百姓中,有一些人也是有几门富贵亲戚的,这些人也是再那几门富贵亲戚前说尽了好话,套尽了近乎,然而却也没什么用。
那些高门大户的富贵亲戚,连正眼儿都不带看他们的。
唉,这亲戚和亲戚就是不一样,瞧瞧魏国公府家的亲戚,倒是能落着些实打实的好处,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确实有了安身立命的饭碗。
而且听说,张罗着给徐家亲戚安排差事的,是徐家的嫡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丝毫没有动用魏国公的职权,就给人把活计安排了。
这位大小姐行事倒是端直,虽然帮了亲戚,倒是半点儿也未曾因徇私而枉法。
人说富贵之家,常有穷亲戚来往,便为忠厚。
可见魏国公府这位大小姐却是个有气度的大家闺秀了。
一般的贵女,只想着自己如何穿好的用好的,对穷亲戚避之不及,这位徐达小姐,倒很是不同。
谢氏当初见将徐琳琅的名声传如何不堪,现在徐琳琅的名声就十倍于坏的时候更好。
听了徐锦芙的抱怨,谢氏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如今,谢氏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手再去招惹徐琳琅了。
徐锦芙知道了留仙楼是的铺子是徐琳琅的之后,就告诉了琼玉等人。
从那之后,李琼玉等人再未涉足过留仙楼。
不过,留仙楼日日座无虚席,门外车马骈阗,有没有公门四玉这块照片,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元宵节过后,棠梨书院又开始讲授功课了。
在棠梨书院的课间,胡珺儿和冯城璧等人坐在一处说话吃茶的时候也会议论道:
“留仙楼的饭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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