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抓住了,他们跑不了”
云晔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却有另外的打算,便问道:“你有几天没见他人了?”
“回尹尊,有些日子了”
于灼从椅子上站起身回禀,见云晔没有反应,便探着头小声的道:“尹尊,咱们这个达鲁花赤是蒙古人,有些时候都自在惯了”
“额”
云晔听罢点头表示明白,什么叫自在惯了,这应该就是仗着自己的优越出身,拿这些当特权罢了。
“咱们这个哈大人,平常是有些特立独行的”
于灼又继续解释。
“嗯”
云晔表示无奈,一个当官不着调的人,却变成了特立独行,他也是佩服眼前人的措辞,用的真是恰到好处。
话说到此,两人继续等着那个特立独行的哈赤。
云晔想问些事情,可他现在还没有上任,有些话还是不方便现在说,这也是为了不被人留下话柄,毕竟天元朝官场的事他还没拎清楚,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才行,更别说他这个冒名顶替的人。
就这样,两人又挨过来了些时辰,天色也渐渐的暗下来,于灼便又起身,朝着云晔拱手道:“云大人,天色晚了,要不您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亲自就去哈赤大人府上找他”
“那就有劳于主薄了”
云晔在花狸的搀扶下站起身,坐了一天这身子早就扛不住了。
于灼送走了云晔,自己来到堂前,地上的人依旧跪在那里,一个个的面色煞白,跪了一天都在那打哆嗦。
他吩咐于龙将人都收押大牢,又向值夜的衙役交代了些事情,便和于龙一同出了衙门。
“大哥,这新来的县尹是什么路数?”
前脚刚迈进家门,于龙便迫不及待的问起来,这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能说了。
“管他什么路数,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于灼迈进院子,家里的夫人早就等在堂前,见人进了院子赶忙迎到近前,来到正屋大堂她伺候自己的男人换掉官服。
于灼拿过一把扇子坐进椅子里摇起来,对着他的堂弟道:“咱们这个新县尹,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还是少经世事,来到这里也不主动去拜访哈赤,难道他忘了,人家才是掌印的主官”
“额~”
听他堂哥说完,于龙靠在椅子扶手上,皱着眉头苦想。
“额什么额?现在说说你,今天又干什么了?”
于灼收起扇子,面露怒气的将扇子丢在桌上,拿起茶杯放在唇边,盯着他的堂弟。
“没,没干什么啊”
“没做什么?”
见他不说实话,于灼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砸,茶水被震的四溅,怒声道:“那你差人去冯三柳家干什么?”
“哎呦~哥哥”
于灼吓得赶紧站起身,满脸委屈的道:“今天我确实鬼迷心窍,让人给冯三柳家里捎了话,可想到哥哥平时的教导,我又把人叫了回来”
“哼~还算你长记性”
于灼瞪了他一眼,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不会撒谎,便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和声道:“这件案子牵扯的是县尹,犯事的又是县里的人,可千万别往这上面粘,咱们兄弟二人过去不掺和那些个烂事,现在也不能去掺和,将来更不能,不管这个新来的县尹什么路数,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还是含糊着过,记住了么?”
“哥哥,您就放心吧~我都记在心里了,反正清苦的日子都过了这些年了”
于龙见哥哥不再生气,面色上也缓过来许多,每天看着那些人从眼前过的那些钱,谁人能不心动,本想着今天能捞点小钱,谁成想,自己的人刚到冯三柳的家门口,她那婆娘便拿出一纸休书,说早就和那个臭男人断了,他是死是活跟老娘没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