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规规矩矩度日的人要好。

众人又转头说起高校女生不检点的话题，上升到了社会的程度，女孩尤其激动。顾清明听不下去，酒杯“嘭”地砸在了桌上，

冷脸起身去解手。

他出来时，朱一心倚在墙角等候。

她很爱打扮，漂亮的天鹅颈昂着，一身雪白的羊毛裙，映得小脸粉嫩，只是妆容太过成熟，显然刚学会化妆没多久，没找到合

适自己的度。

他擦身而过，又在越过她时被冰凉的手拉住，“顾清明，你也是个俗人，喜欢那种坏女人。”尾音颤抖，听得出鼓起了很大的

勇气。

顾清明手一挣，靠近她沉声道：“我是别人的男朋友，你这样拉我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吧。”

长廊灯光暧昧，可他们的气氛冷到冰点。

进了包厢，一大嗓门哥们儿正在嚎《死了都要爱》，正在高潮处，发出类似尖叫鸡的声音，顾清明皱了皱眉，捞起自己的外

套，对组局的王巍说了句，“有事，先走了。”

“别啊，才8点多呢！”王巍不爽道，“这么早回去？家里看这么严？”

“没办法。”顾清明扬扬下巴，朝几个熟识招招手。

一出门，朱一心料到他呆不住，等在了门口。

她追上顾清明义无反顾下楼的脚步，喊道：“顾清明，你是真的不想知道那个女的事吗？”

“我和她一起长大，她什么我都知道。”顾清明按了按电梯，可那该死的电梯卡在楼上死活不动。他等不及，抬起腿便往楼梯

间走，腿长步大，很快把穿裙子的朱一心甩在了身后。

“她勾引我姐夫，现在我姐姐和姐夫要离婚了。”她急地大喊，在穿声楼道里叫出怖人的声音。

“陆丰衍是你姐夫？”顾清明狐疑。

“是，表姐夫。”她赶在他停住脚时飞快跟上，“我姐姐调查过裴思凡。”

黑暗里，她正义凛然，似乎此刻所有的话都是质问，毫无私心。

“他要离婚和我女朋友没有关系，如果可以，”他意识到这事如果传出去还附上铁证的严重性，缓了缓表情，做出温和的请求

姿态，“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我代她向你姐姐道歉。”

“可是他们要离婚了，破坏婚姻的事实已经造成了，虽然我姐姐不想追究，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做小三就要受到惩罚。”

她倒退一步，俯视此刻的顾清明，“她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惩罚，而不是继续享受勾引老师带来的福利。”

全法语系都知道裴思凡是陆丰衍的得意门生，也捕风捉影一样地传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可这些都在裴思凡表示自己有男朋友

后不攻自破。

凭什么！凭什么！坏人做了恶还能有好名声、好前途、好男友？

朱一心越来越想不通，越来越意难平。

顾清明拉住她，紧张道：“你要干什么？”

朱一心厉色道：“我会把我姐姐手上的照片寄给校方。”

不知怎么，见顾清明情绪有了变化，她很爽。这个男孩一直对她那样不冷不热。她知道自己此刻嘴脸难看，可心头的快意莫名

加了倍。

裴思凡，你应该受到惩罚，不应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