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有机可乘 总攻大人 2452 字 7天前

林寒屿越说越离谱,说到后面直接得到了电话的忙音。

夏经灼挂了电话,但没关系,他要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全看收成如何了。

嘉年,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林寒屿拿起桌上摆着的照片,上面是合照,他和江嘉年的,很少有人可以到他的办公室,这照片,也就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另一边。

夏经灼拖着飞行箱下了飞机,他面无表情,状态与平时无异,见人打招呼也仍然会冷淡点头,谁都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巨大的波澜,直到他办完程序,回到了他的车上。

他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驱车前往山涧泉中餐厅,耳边还回荡着林寒屿最后的话。

你只是个机长,你能给她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

每个行业,都为之努力的人。

林寒屿的行业固然收入可观体面,但并不代表就高人一等。

如果江嘉年怀有的念头和对方一样,那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相信她。

正因为相信,才要去证明。

证明自己是对的。

夏经灼开着车,车速越来越快,这在他不动声色的安静外表下,埋藏了不小的阴霾。

第四十七章

江嘉年在特意避开跟夏渊谈论公事。

两人天南海北地聊,边吃边聊,也算是宾客尽欢。

夏渊不像看上去那么严肃和难相处,他很博学,和他聊天你不会觉得尴尬和无聊,他会找你爱谈的话题,一旦有哪些话题你回答不超过十个字的,他就会马上转开,换下一个。

总体来说,江嘉年现在很轻松,一点都不累。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夏渊提起了她怀孕的事。

“听说你怀孕了。”夏渊的视线慢慢下移,但有桌子遮挡,他看不见江嘉年的肚子。

江嘉年没说话,握着水杯只是笑,有些时候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应对,夏渊看着眼前这位不单纯的女孩子,嘴角扬起了一丝怀念的笑容。

“你很像一个人。”他坦诚地说,“你很像我的妻子,她也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让人无从捉摸。”略顿,他带着遗憾的语气说,“只不过她五年前去世了。”他眼里流露着伤心,“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总是专注于工作,总是心情压抑,致使病情加重,最后走的时候很痛苦。”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江嘉年像那个女人。

这是第二次了。

他们父子俩某些地方还真是很像,有什么感觉就说出来,不隐瞒,也就造不成什么误会。

江嘉年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了句:“逝者已矣,伯父节哀。”

夏渊苦笑道:“当然,我当然会节哀,已经五年了,我现在想起她,已经不会感觉到痛了。”他抬起头,神色莫名地望着天花板说,“可是,比五年更多的时间摆在那,我每次想起前妻,却还是会觉得很难受。”

他突然跟江嘉年主动提起他前妻,也就是夏经灼的母亲。

江嘉年意外地看着他,他低头的时候就对上了她这样的视线,不由莞尔:“你觉得很惊讶?我会和你提起她?经灼和你说过了吧,我们家里的事,我和他母亲……还有他的继母。”

江嘉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他提过一些,但没有说得太仔细。”

夏渊淡淡道:“他当然说不了太仔细,那时候他还小,太小了,大人的感情他又怎么会明白,他一直在怪我,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之间不像父子,倒像仇人。”略顿,他凝视江嘉年,“其实我也很意外,这么多年了,他会找到喜欢的人,甚至愿意带那个人去见他母亲。”他意有所指道,“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刚才就说了,他们父子俩都觉得江嘉年很像五年前去世的女人。

江嘉年被搁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尴尬得很,她真希望这次的饭局赶紧结束。

夏渊察觉到这些便加快了语气说:“既然你怀孕了,你们也结婚了,就好好生活,虽然这里面没我什么事情,但他也算有了家,我的使命,即便不是自己完成的,也有了收获。”他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淡淡道,“那么接下来就说说你公司的事。悦途面临破产,是这样么?”

江嘉年目光一凝,她不想谈这些,一旦谈这些他们的见面就不单纯了,所以她直接说:“伯父,我们不说这个,我不希望经灼知道我们见过面之后,还发现我和你说了这些,我不想他胡思乱想伤害到自己。”

夏渊意外地看着她,好半晌没言语,夏经灼就是在这个时候到这里的。

他推门进来,手里握着要给江嘉年的戒指。

他很安静,不着痕迹地躲避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站在一侧,由服务员带着到了角落,远远地瞧着他最熟悉的两个人交谈。

服务员站在一边,等他坐下之后就问他想要什么,夏经灼望着江嘉年所在的那一桌,很久都没说话。

服务员疑惑地喊了好几遍“先生”,夏经灼才随口回了一句,“随便上。”

服务员愣了愣,终究还是离开了,夏经灼坐在那,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戒指盒,将盒子打开,里面的戒指熠熠生辉,在阳光下闪烁着非常美丽的火彩。

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久到江嘉年和夏渊都离开了,他仍然在这里坐着。

他是看见了,看见了江嘉年和父亲见面,两人在吃饭,他们有对话,至于说了些什么,他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既然听不清楚,也就无从考证他们到底见面为什么。

林寒屿的话能信几分?一个陌生人罢了。他如果相信对方,却不信任自己的新婚妻子,那岂不是太傻了。

夏经灼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奇怪。

来之前明明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可到了这里真的见到了事实,又想着别的理由为人开脱。